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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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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澄澄帮他想出的办法,找来一个异族族长给了莫大的好处才演出了一场苦(肉ròu)计,让钟离潼带兵假装剿灭立下的功劳;而现在,那位长公主中的毒是鹤顶红啊,鹤顶红无解,自己到哪里找解药来作为联盟的好处呢。

    “呃,澄澄说的确实如此,我想的太简单了。”钟离潼伸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这次终于算是明白自己这个王妃的厉害和心狠手辣之处了,就连她自己肚子里的骨(肉ròu)都能舍出来了,还有什么是她舍不得的呢。

    额角又冒了一丝丝冷汗,这次钟离潼想到的是另一节意思了,只怕自己这个王妃也是在敲山振虎,刚刚还说可以由着自己立妃、纳妾,现在看来就只是说说哄着自己高兴而已,只怕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还没和哪个女人沾上边,就先给这个王妃算计了,怎么丢的命都不知道。

    “既然王爷想明白了,就立刻去办吧,恐夜长梦多啊,只怕瑾王那边也想到此节,王爷再要动手就难了。”蒙澄澄说完,把手里刚刚送给钟离潼的蟹(肉ròu)又拿了回来,悠闲的吃着,一边还喃喃自语道:“好像这头上的姜汁干了,得让丫头们再给我擦点。”

    “来人。”钟离潼将蒙澄澄的话听的清清楚楚,马上就叫人来,大声的吩咐道:“王妃要姜汁,记得温(热rè)了再给王妃擦,王妃的(身shēn)子还虚弱,别凉着了,知道吗?”

    “是。”小厮和丫鬟们忙着回应着,但其中有之前将昏迷的蒙澄澄抬进来的几个小厮心中不免纳闷起来,刚刚还见王爷对王妃不闻不问、漠不关心呢,怎么才一下午的功夫,对王妃又(热rè)络了起来。

    而蒙澄澄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只要有心计、心够狠,就不怕这个男人能跳出自己的手掌心。

    见着钟离潼转(身shēn)大步的离开了,蒙澄澄才丢开了手里啃了一半的蟹壳,想着(身shēn)后的一处窗子叫道:“我的好妹妹,你出来吧,听的够清楚了吧。”

    “……”出乎蒙澄澄的意料,窗外竟然没有声音,无人应答、也听不到有人慌张跑开的脚步声。蒙澄澄一愣,随即又说道:“别以为你装着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你在,你(身shēn)上的秘香我可是闻的清清楚楚的。”

    “姐姐,怎么了?我在这里。”这次终于有了人声应答,而且是洛洛的声音无疑,但洛洛却不是从蒙澄澄刚刚叫过的那扇后窗答话的,而是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从前门迈步进来的。

    “你怎么在这儿?”蒙澄澄没有想到洛洛竟然从前门进来,刚刚她明明闻到后面窗边有异香传来,那应该是她们天山秘族独有的香料才对,可一转眼的功夫,洛洛怎么竟然跑到前面来了,还如此大方的捧着吃食。

    “我本来就在这里啊?我是刚刚从门口走过,听到了姐姐的叫唤,才急着进来的,这不,这是我特意给姐姐炖的天山雪莲,这可是我从天山带过来的呢,比这里的雪莲可是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呢。”洛洛说着,将手里的托盘放下,随即亲生捧着那碗雪莲羹来到了蒙澄澄近前。

    “你刚从厨房来的?”蒙澄澄知道,厨房和这后窗是两个方向,若是洛洛从厨房而来,就真的不可能在后窗偷听了,因为纵使真的洛洛学了高深的轻功,这样短短的时间里也没有哪个高手会从后窗直接跃到前门的。可若不是洛洛,那刚刚那股香味又是怎么回事?

    “我自然是在厨房过来,姐姐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厨房的下人啊。还是姐姐怀疑我这雪莲羹里放了什么东西吗?”洛洛一脸的委屈、满眼的真诚,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淡定清明的像是可以一下望进心灵深处。

    “没什么,我只是想你了,见你说出去一会儿却久久不回而已。这雪莲羹的味道真好,我自从天山出来真的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雪莲羹了。”蒙澄澄马上岔开话题,将洛洛手里的雪莲羹接过来尝了一口。

    “想我这不是来了嘛。”洛洛笑笑,伸手把蒙澄澄头上的红绸布又解下来,帮蒙澄澄看看头顶上的头发,正好丫鬟送了姜汁过来,洛洛就接过来,打算亲手为蒙澄澄擦在头上。那碗姜汁一入手,洛洛就惊呼一声:“呀,这姜汁还是温(热rè)的。”

    “呵呵,是啊,你姐夫刚刚吩咐下人要用之前先温一温,恐我刚刚流产之后(身shēn)子虚弱。”蒙澄澄微微一笑,继续喝着她的雪莲羹,但心里已经是满满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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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愿躺的久了,觉得(身shēn)上的骨头都酸痛,微微支撑着起(身shēn)靠在马车里,头一阵阵的发晕,但好在并没有流鼻血,也没有(胸xiōng)闷。伸手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看着越越昏暗的天色,心里也是一阵阵的着急。

    她们已经出城两个时辰多了,眼看着天都要黑了,按照她的计划那位摄政王应该会赶过来要求和她联手才对,随后自己可以假意应(允yǔn),引他去边界和子寒相见。至于到了边界,后面的事(情qíng)就更容易多了,要么积极鼓动他调头叛变,直((逼bī)bī)京城,给他把勾结外敌、意图篡位的大帽子扣实了,再由钟离域出兵将他直接镇压下去。

    若是他不肯就范,不如就直接将他按住在蓝桐国的军营里,到时候要杀要剐就是海愿说的算了。虽然这是后一步真不怎么高明,没有将钟离潼陷害之后看他凄惨的下场来的痛快,但海愿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shēn)体状况只怕都没有希望看到那些恶人的下场了,所以真不如一刀来个痛快的。她死、也不想让恶人逃出升天;海愿没有奢望自己总能幸运的穿越,可以一次次的大难不死,更怕自己一时心软,今后他们父子再无安宁和幸福可言了。

    “海愿,累不累?(身shēn)子哪里不舒服?”吉吉尔刚好走在海愿的这一边,见到海愿将车帘掀起忙拉马到了近前,关切的问着。

    “还好,就是一直没有动静,我心里有些忐忑。”海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最怕的还是钟离潼临阵退缩了,或是根本就不相信洛洛的话,不敢来这里和自己结盟。

    到时候只怕海愿就只能再使出最后一招:让子寒出兵假意进攻,再由钟离域直谏让钟离潼出兵来敌,这样同样有机会在阵前将他弄死,海愿相信子寒的箭法不会让钟离潼有逃走的机会,可若是那样一来,两国的局势就僵化了。海愿倒是不怀疑蓝子寒是不是真能为自己出兵,可那蓝桐国的皇帝,自己还没有见过面的父皇会不会同意就难说了,只怕最后又连累了子寒啊。

    “既然都已经出来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好好歇着就行了,别让人替你担心。”可可丽也来到车边,隔着帘子劝着海愿。她最见不得别人凄凄切切的分离,更是见不得海愿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却还要硬撑着计划这最后的一步。

    “也是,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海愿笑一下,那笑容美的就好像这天边最后的一缕艳红色的晚霞,但也只是一瞬,那只剩下一点点的太阳把最后的一角也隐没到了地平线以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今天晚上特别奇怪,天上竟然找不到月亮,更是看不到一颗星星;静的连一丝风声都听不到,唯有海愿的这辆马车从地上碾过,会发出好像摩擦着人耳膜的“吱吱”声。

    静与夜总是会让人心中莫名的不快,若是有皎洁的月光,或许还可以让人有一丝的期望,期望能看到前面平坦的路;可现在,马车和几匹随行的马匹都走的有气无力,好像下一步就要停下,再也无法迈开脚步前行一样。

    海愿的心也不(禁jìn)一沉再沉,那种不安和担心又再次的将她的心牢牢的抓住了。再次掀起车帘,海愿看不到茫茫黑暗中的前路,也看不到她出来的方向,唯有马车两角悬着的灯笼随着马车并不快速的前进而左右摇晃着;可那灯笼太过昏暗,摇晃之下有在地上投(射shè)出两块不住扭曲、闪动的暗影,就好象是地上随着马车前行的两只恶魔派来的小兽,随时都会扑上马车一样。

    “不如我们停下休息一晚吧。”海愿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了,加上马车一直行进,海愿也感觉(身shēn)体有些吃不消了。她要坚持,在还没有得到最后的胜利之前,她绝不能倒在坏人的前面。

    “好,停下吧,这么黑的夜晚还真是少见,就连星星也没有见一颗,要是走的急了只怕都要迷路了。”吉吉尔忙着挥手,示意车夫和随行的几个侍从都停下来,众人马上各自找着活计,有的去生火,准备烧些开水来喝,有的在地上支上了临时帐篷,铺垫好了才让海愿过去休息。

    海愿下车的时候感觉腿有些麻木,但(身shēn)上还算轻松,并没有因为中毒太过难受。实际上,这次中毒之后除了流鼻血比较吓人之外,海愿只是感觉有些轻微的头晕和(胸xiōng)闷,恶心感也不那么强烈了,就好象只是轻微脑出血的症状,但能保持现在这样的状态,究竟是鹤顶红的药量比较轻微,还是那一截经过钟离域内功灌输之后的血参有了奇效就不得而知了。

    临时搭建的帐篷不是很高,海愿只能坐着或是躺着,但还算宽敞,能容纳七、八个人的大小,海愿被吉吉尔扶着坐进去一会,就有可可丽送了(热rè)水进来,水上飘着几片嫩黄色的菊花,那是因为海愿知道菊花有清(热rè)解毒、降血压的功效,就算不能解鹤顶红之毒,起码把血压降一降可以缓解一下自己的脑出血症状。

    “要不要取冷水来敷头?”吉吉尔关切的问着,她看海愿的眼白又有血丝了,担心血气再次上涌,但这里又没有瑾王府的条件,也没有冰拿来冷敷,所以只能勉强找些冷水来;但吉吉尔和可可丽她们却都认为,海愿这样真的是在玩命,更确切的说是在赌命。

    “其实还好,并没有如何的难受,也许是一直躺着也不好吧,我感觉比在瑾王府的时候还好很多呢。”海愿笑着摇摇头,不希望自己受到太多的特别照顾了,那样更会让她感觉自己是个已经命不久矣的病人。

    “那就好,你要不要再吃点东西?我看看能不能煮些粥给你吃吧。”可可丽和吉吉尔对视一眼,虽然都说着顺势的话儿,但心里却酸涩发沉起来,她们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词——回光返照。海愿现在看上去确实比之前要精神许多,可那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好兆头,甚至可能会更糟糕。

    “不喝了,睡一会儿,马车上一直颠,睡的不那么踏实。”海愿摇摇头,其实真的吃不下去,但她也知道自己根本睡不着的,那么多的心事未了,就已经成了现在的样子,她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现在只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认真的想想她还能给念儿、给钟离域留下些什么。

    见海愿躺在那里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可可丽和吉吉尔对视了一眼,不想要打扰她,就一起退了出去,出来正好看到古米拉过来准备问问(情qíng)况,两人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古米拉也别做声,别吵了海愿的清净。

    其实三个人守在帐篷外面都清楚的知道,海愿根本没有睡,她们可以从海愿的呼吸频率上就分辨出来,但是没有人想要说破,更不想在这漆黑寂静的夜里再去打扰她,三人就只是那样静静的守着而已。

    忽地,那样寂静无声的夜被一声嘹亮的口哨声打破了,那哨音尖利刺耳,带着长长的尾音,而且那声音也是由远及近,速度极快的向着这一队休息的人马靠近过来。

    “可可丽,你留下,我和古米拉过去看看。”吉吉尔马上从腰间抽出了一柄弯刀,轻薄锋利的刀刃在黑夜中好像划过了一道闪电,但也是那一道闪电,等于是揭开了攻击和杀戮的序曲。

    还没等古米拉也掏出随(身shēn)的软剑,就感到一股厉风已经到了(身shēn)边,古米拉下意识的向旁边一侧(身shēn),但还是晚了一步,肩膀处被利刃划开了一条长长的血痕,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只是在这样漆黑的夜里无法使人一下看清楚而已。

    “什么人……啊!”

    “有刺客……”

    “注意!”

    周围那几个侍从和侍卫也都警觉起来,也有人借着火光看到了有许多闪转跳跃的黑衣人奔到了近前,但还几乎没有给他们一个反应的机会,数把利刃就砍了下来,有人(身shēn)首异处,也有人(身shēn)受重伤,顿时地上横七竖八的倒了几个人,浓重的血腥味也在空中飘散开来。

    海愿躺在帐篷里也听到了吉吉尔的声音,随即那些人的示警和惨叫她也听的一清二楚,但海愿却仍旧躺着没动,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个终于了然的微笑来。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都没有那个摄政王赶来要与自己结盟的消息了;也知道了这样寂静的夜里为什么自己的心会涌动着不安和忐忑;因为她的潜意识里已经知道自己有了一处错漏:最开始海愿还怀疑是不是钟离潼和蒙澄澄不相信洛洛,所以放弃了结盟,可她千想万算就是没有想到那位摄政王王妃会如此心狠手辣,又如此的绝断狠戾,居然没有让摄政王钟离潼来这里求得联盟,反而直接派人来击杀自己了。

    那就等于是自己预先设计的圈(套tào)没有奏效,反而被人家钻了空子,给了别人一个杀死自己再陷害钟离域的最好时机。那现在再出去有什么用?别说自己的武功不精、自保都难,就是自己现在中毒的状况来看,能不用人扶着就自己站起来走出去的机会也不大了,所以还是躺着省省力气吧。

    外面的(骚sāo)乱声更大了,但海愿依然平静的躺着,听到可可丽大声的驱使白猿攻击的口令、还有那只萨摩犬和白狐狸攻击时候发出的类似野兽的嚎叫声;再就是吉吉尔大声的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出来,海愿也只是沉稳的“嗯”了一声。

    但那(骚sāo)乱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外面就渐渐静了下来,只剩下凌乱的脚步声和一两声狗叫,再之后就连吉吉尔她们偶尔发出的御兽口令也听不到了,周围安静下来,静的就好像只剩下了海愿和她躺着的这顶帐篷。

    直到一直靴子踩在地上,发出沉而有力的声音向着此时显得有些孤单的帐篷一近再近,随即一只手掀开了帐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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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洛急的好像是(热rè)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里来回的走着,时不时的还停下跺跺脚,咬着牙再往外面张望一下,但除了一片漆黑的夜色之外,再看不到其他任何的人或景物了。

    而越是这样看似平静的夜晚,洛洛的心就越是慌张。忍不住再次向门口张望一下,仍然没有曦的影子,不(禁jìn)让她更加的着急起来,狠狠的跺了一下脚,洛洛终于跑出了这间在摄政王府临时给她安排的小跨院。

    院子不大,要穿过一个小花园才能到达后院,洛洛记得白天的时候看到后院没人把守的,所以出了小跨院,洛洛就直奔后院僻静的一个角落,来到墙边左右看了一下,没有看到人,才一纵(身shēn)跳上了高墙。

    而就在洛洛在高墙的墙头上才站稳的时候,院子里一下就亮起了火把,随即就有百十来号人从院墙低处的角落或是矮树从中跳了出来,在洛洛所站的墙头下集结起来,另有一队人同时也出现在墙外,前后夹击将洛洛包围在了墙头之上。

    “洛洛,大晚上你不睡觉,瞒着姐姐要去哪儿呢?”蒙澄澄故作亲(热rè)的声音响起来,随即从小径上由几个侍女挑着灯笼簇拥着过来的正是蒙澄澄,只是在蒙澄澄(身shēn)后,那群侍女中间还夹着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被捆绑着,似乎走的很不(情qíng)愿,但再如何挣扎,都被她(身shēn)边的一个高个的侍女拖拉着,似乎挣也挣脱不开。

    洛洛还站在墙头上,除了看清楚来的是蒙澄澄之外,也看清了夹在那些侍女中间的人竟然是曦!可是,曦不是偷偷的回瑾王府去给钟离域送信了吗,为什么会被蒙澄澄抓住?

    “洛洛,你以为你带着一个口信过来我就可以全信了吗?你以为这个本来是那长公主的影卫偷偷的跟着你我就看不到了吗?还是你认为你使得障眼法我看不出来呢?你不过是把你(身shēn)上的香囊也给她装上一个,她在后窗偷听,你却引开我的注意力、使我暂不怀疑而已。”

    蒙澄澄一边笑着,一步三摇的走到了那高墙近处,抬着头对洛洛说道:“你也太高估了自己的脑子,看轻了姐姐我的本事了吧。其实一切都是我将计就计而已,更是在你让这个影卫去报信的时候,我就已经让人将她拿下了。她功夫是不错,还伤了几个暗卫要冲出去,可她(禁jìn)不住我们天山秘制的香毒,再加上姐姐我给香毒里面特别添加的引子,你那个香囊给她带在(身shēn)上能顶的过一阵,也不过就是多支撑一时半刻而已,最后还不是乖乖的躺在地上等着我手下的丫鬟都能将她绑起来了。”

    洛洛一惊再惊,站在墙上向下看着,面前的蒙澄澄在火光的映照下越发显得肥胖臃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头发已经完全好了,但包裹着她都的那块红绸布此时却好像血一样的耀眼猩红,越发的刺目。

    “看什么啊,我的好妹妹?姐姐我确实不及你年轻貌美,但唯有智慧和手段是不会随着年华老去的,反而会越老越精。我的头发落的奇怪,我确实心惊(肉ròu)跳、乱了方寸,可你来的却更加奇怪,尤其是还和那位长公主走在了一路,我就更不得不防了。你和你姐夫眉来眼去的是什么意思,当我没有想到吗?美人计是不是用的早了点,这样危急的时候,钟离潼还能有心惦记着你吗?何况你与我一样,都是生不出儿子的肚皮,可钟离潼现在偏偏缺的就是个儿子,你认为他难道会为了你的美貌,而不顾我多年来对他的恩(情qíng)和辅佐吗?没有我,也没有今天的摄政王了。”

    又向前走了一步,蒙澄澄摇晃着脑袋,继续说道:“姐姐今天就好好的教教你,不是我多么心思敏捷,一下就猜中了你们的圈(套tào),这实在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的好处。我静观其变,你却果然耐不住(性xìng)子,那个偷听到我让王爷去追杀的长公主的影卫自然更忧心她的主子,我根本就是在等着你们行动起来,这才能应证了我的猜测。”

    “如今她被擒了,你久等她报信却不见回来,也按耐不住要跳墙而走?这捉(奸jiān)成双,想不到捉贼也是一双的。”蒙澄澄笑笑,把胖乎乎的手一挥,墙里的人发出了一声哨子,在墙下让开了一个圆形包围圈,那些墙外包围的人就将手里的弓箭都举了起来,意思分明是要迫是洛洛下去,直接((逼bī)bī)她往那包围圈里跳。

    洛洛心中一寒,看看面前的包围圈,又看看(身shēn)后那些对着自己的利箭,估计自己若是又心动错了方向,那些箭可不长眼睛,直接能将人戳成了刺猬;可若是现在跳回去,面前等着自己的可不只是一个包围圈而已,还有海愿和其他几个人的(性xìng)命啊!

    想到这里,洛洛把牙一咬,看了一眼还在那几个侍女中被捆绑的结实的曦,她知道曦应该是中了蒙澄澄的香毒,所以现在功力尽失,自己冲进去未必就能救的了她,反而失去了机会,在心里默念一声:曦,对不起了。转(身shēn)瞅准了最近的一处房檐就跳了过去。

    而曦同时也有所警觉,虽然使不出内力又被绑着,但洛洛看她的那一眼她明白了,趁着洛洛将要转(身shēn)的瞬间,曦猛的冲了出去,向着站在前面还看着墙头的蒙澄澄狠狠的撞了过去。

    “啊呀……”蒙澄澄惊叫一声被撞了个趔趄,那些丫鬟和侍卫都慌了,包围圈顿时不成形了,只忙着去扶摄政王妃,另有几个人冲上来对着曦的后颈就是一下,曦的(身shēn)子一软倒了下去。

    蒙澄澄还歪倒在地上没有起来,瞄到洛洛已经转(身shēn)向半空跃起,就知道曦这一下是为了让自己无法准确发令才舍(身shēn)撞过来的,所以顾不得(身shēn)上疼不疼,就急急的吼了一声:“发令,(射shè)箭!”

    “呼……”一声尖利的哨音响起,外面的弓箭手得到指令,手里的弓弦一松,那些尖利的羽箭带着破空之声,密密麻麻的犹如飞蝗一般向洛洛飞去,洛洛的(身shēn)子悬空,脚下还未沾到对面的房檐,箭就已经到了(身shēn)后,她不是鸟,没有翅膀也没有在空中转(身shēn)或是躲闪的本事,只能把眼睛一闭,只等着(身shēn)上痛处袭来,反正也没有退路了,她咬着牙也拼着一口气也要跑回瑾王府去。

    如果说洛洛最开始回来,见到蒙澄澄满头斑秃落发的(情qíng)景还有着姐妹之(情qíng)和无比的怜悯,以为姐姐不过是受了钟离潼的蛊惑,不得不与他同流合污的,可现在看来,这一切事(情qíng)就算不全都是蒙澄澄的意思,起码绝大部分都是她的计划之一,而钟离潼不过是个依计行事的先锋而已。

    如今那(身shēn)后如飞蝗的羽箭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个姐姐根本就没有估计什么姐妹之(情qíng)、手足之亲,反而连自己都要置于死地了;如果自己再不去报信,只怕就真的晚了,更多的好人会冤死在宫廷争斗的洪流之中。

    并不是大义之举,却心中满满的都是善念,洛洛感觉背上和腿上狠狠的一疼,知道是中箭了,还也正好脚尖触到了屋檐,(身shēn)形借力向前一冲,腰间又是一疼,但洛洛却连看一眼伤口的时间都没有,足尖又一点,飞向了另一间屋顶。

    箭再落下就只能到了脚后,洛洛的(身shēn)形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之中。蒙澄澄好不容易爬起(身shēn)来的时候,墙外的人正好喊着:“那人已经出了(射shè)程之外了。”

    “该死!”蒙澄澄狠狠的咬牙跺脚,随即一脚踢上被打晕在地上的曦,但仍不解气,又伸手从一边侍卫的腰间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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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边的朝霞映出一片金色,带着无限的温暖满满的把大地照亮了。路上马车行驶的不快,却好像是在追着那一点点照在地上的阳光走的,直到那光芒将整个马车都染在金色里。

    马车里伸出一只素手,白的似玉,指尖若葱,将马车的正面帘子完全掀开,让那满满的阳光直接照(射shè)进来,将整个马车里都照亮了。低头看一眼怀里熟睡的念儿,海愿长长的舒了口气,转头继续靠近了钟离域的怀里,用刚刚掀起车帘的手在钟离域的(胸xiōng)前画着圈圈,柔声的问着:“域,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是啊,我说过要抛弃世间的一切,只为了和你简简单单的过一生就好。”钟离域那(身shēn)形靠在马车篷上,大手将海愿和念儿一起包裹在自己温暖的怀里,这就是他要的幸福,如今已经满满的都在自己的怀里了。

    “可是……”海愿看着面前的路,咬了咬牙,最后终于开口道:“真的就可以平静下去吗?”

    “当然可以,放心吧。”大手轻轻的抚摸着海愿的发丝,钟离域柔声的安慰着,只是目光微微有些漂移,再低头看一眼海愿清瘦而涨红的小脸,心再次紧紧拧在一起,硬生生的疼着。

    即使那幸福得来不易,但他总能保证在她的(日rì)子里给她那憧憬的幸福,即使周遭的一切就将他((逼bī)bī)成疯魔,唯有眼前这短暂而幸福的时光是他血(性xìng)的一面,也是他所能拥有的最美好的回忆了。

    鹤顶红无解!钟离域其实比谁的心里都清楚,但他根本不想要去理会,只要海愿还活着一天,那就是他无比珍视的幸福,若是她真的……那世间则多了一个翻天覆地的魔,要将这一切都变本加厉的讨回来。

    见钟离域又是好久没说话,海愿抬头就看到了钟离域咬紧的牙关和两颊刚(性xìng)的线条,他的隐忍他懂,他要给自己的简单她也懂,但唯一和之前不同的是,海愿多了一份牵挂,没有看到他们真正的安定以前,她又如何能放下心来呢。

    海愿用手把钟离域的衣襟抚平,那里却有一块褐色的痕迹粘着,使得那好好的一件袍子都皱了起来,海愿知道,那是血迹。

    当那一群穷凶极恶的杀手展开杀戮的时候,古米拉最先受了重伤,之后可可丽和白猿也倒在了血泊之中,吉吉尔的腿也被……当那一切都将要真的寂静下来的时候,钟离域带着他的暗卫赶来,和已经浴血奋战了多时的夜一起,将那一干杀手斩杀的一个不留。所以才会有血溅在他的(身shēn)上,而那场杀戮之后,马车再行进起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了夜在前面赶车,其他人除了重伤就是已经……

    “域,我不想要回小溪村。”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将钟离域(胸xiōng)前沾着血迹的衣襟抚平,海愿也想明白一件事,喘息了一下之后没有等钟离域问她要去哪里,就知道说道:“我要去蓝桐国边界,和子寒会合。”

    “海愿!”钟离域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顾不得是不是会吵醒念儿,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海愿,几乎不敢相信她的决定。

    “你带念儿出来无非就是想要给我一个安心,让我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有你们父子的陪伴,死了也可以留下美好的回忆,是吧?”海愿的语气很冲,而且把钟离域一下问的哑口无言了。

    “可你根本就没有为我真正的考虑过,你这样给我一个祥和的假象,可当我离开这世界的时候,你是不是就要拿起屠刀,把这里变成人间的炼狱?”

    见钟离域仍是不说话,海愿才继续说道:“我说过,即使要下地狱,我也陪你一起成魔。念儿是我们的孩子,那就让他随着我们一起,走上他人生的第一个战场吧。虽然将要面对的也算是他的亲人,但若此弱(肉ròu)强食、人善被人欺的世上,念儿能从小就坚强的面对这一切也没有什么不好。我现在还没死呢,即使要死,我也要死在争取幸福的战场上,凡是挡在我们前面的人,你我都将要携手铲除,就算是为了念儿的将来,狠毒也好、强悍也罢,我争的是这最后一口气。”

    “海……海愿……”钟离域的脸微微一抽,叫了一声之后又没动静了。

    “夜,掉头,向蓝桐国方向去。相信子寒到了的时候,我们也就到了,我是蓝桐国的长公主,总是要做点什么的。”海愿气势非凡的向着马车前面一声吼,那声音不大,但几乎一下子将前面赶车的夜给雷到地上去,把手榴弹鞭子挥了一下,却没有抽在马上(身shēn)上,夜为难的回头看一眼钟离域,在等着他主子的意思。

    “去吧,听海愿的吩咐就是。”钟离域宠溺的一笑,伸手揉了揉海愿的头发,语气无比温柔的说道:“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世间我钟离域能办到的事(情qíng)自然全都依你。”

    “哈哈,是我要疯就疯吧。”海愿一笑,继续把头靠近了钟离域的怀里,她要好好的休息,为了那些为了她死去的人、为了那些为了她而重伤的人,好好的把最后的力量用在最关键的时刻吧。

    马车连续的赶了两天的路,第二天的时候收到了穆子羽飞鸽传书,说一切已经布置妥当,该安顿的人也都安顿好了。

    海愿看了一眼那块信鸽脚环里带来的布条,问道:“什么是该安顿的人?”

    “比如哥哥?我们这样算是报仇还是造反呢?”钟离域一笑,又揉揉海愿的头,这两天海愿的脸上好些了,眼睛也没有再发红,但他仍旧无比的担心着。

    “哦,对哦,还有洛洛和曦呢,她们去了摄政王府啊。”海愿这次惊叫一声,好像她真的忘了那最重要的人了。继而又后知后觉的问道:“那你匆匆的赶来正好可以救下我,是不是也是洛洛给你报的信?”

    那些杀手的(身shēn)上虽然没有腰牌或是印记表明(身shēn)份,但夜从他们用的兵器和武功路数上就知道是摄政王府的死士了;而钟离域来的还算及时,所以海愿就想着一定是洛洛从摄政王府也听到了消息,所以匆忙给钟离域送信的。

    “呃,海愿,你是高估了自己的判断呢,还是低估了我的智商?我就不能先想到摄政王会用这另一种杀人灭口、栽赃陷害的毒计,再先一步出来救你吗?难道等入夜的时候洛洛把消息送到了,我再急急的赶出城来给你们收尸?”

    钟离域无语望天了,他说的绝对是实话,如果不是他提前想到了还有这另一种更毒辣的可能,又怎么能如此及时的赶到呢,只怕再晚一步,掀开海愿帐帘的那只手就是摄政王府的死士了。

    “啊!那洛洛和曦怎么办!”海愿不得已再次惊呼出声,若是现在摄政王知道自己派出来的死士全军覆没,而钟离域又带着海愿一家人准备反扑,只要洛洛有一点蛛丝马迹被发现,那一定会被心狠手辣的摄政王或是王妃干掉啊。而且若是洛洛或是曦知道了摄政王的毒计,只要微微一动不就完全暴露了。

    “娘亲……”一直都没有吭声的念儿扯了下海愿的衣襟,当海愿一脸疑问的看着自己的时候才说道:“字条上不是有写嘛,该安顿的人已经安顿好了。”

    “呃,是吗?”海愿眨巴着眼睛,看着钟离域,她倒是真的没有想到,穆子羽传来消息说该安顿的人里面还包括了洛洛和曦。看到钟离域轻轻的点头,海愿才放下心来,伸手摸摸念儿的小脑袋瓜,积极的称赞道:“念儿可真聪明啊,居然想到了娘亲都没有注意的细节问题。”

    “谢谢娘亲夸奖。”念儿扬起小脸给了海愿一个可(爱ài)无比的笑容,得到了海愿的称赞就好象是得到了糖糖的小孩子一样,但随即再低下头来,念儿的眼神里多少有了那么点无奈。

    念儿的心里不住的哀叹着:娘亲啊,娘亲,之前奋不顾(身shēn)要跑出来(诱yòu)摄政王上钩的是你,结果被人家反施一计,若不是父王及时赶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而且刚刚被娘亲才想到的那两位阿姨也确实不容易啊,要是父王不提前做了准备,只怕现在尸体都凉了。

    “海愿,放心吧,我能想到的事(情qíng)都会准备的万全,而我偶尔有想不到的事(情qíng),羽会帮我想到的。”钟离域开怀的一笑,一生能有穆子羽那样的一位知己足矣了。

    “那就好,唉……”海愿轻叹一声,原来自己强悍有余、智谋不足啊,原来要算计别人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qíng),真的要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啊。又瞟一眼钟离域,见他此时已经换上了一件黑色的锦袍,钟离域长的俊美绝伦,但很少穿黑色,如今这一(身shēn)黑色绣云朵暗纹、红缎镶边的锦袍倒是将他更为沉稳、睿智的一面衬托出来,仿佛那强大的气场可以形成一股强势的飓风。

    “再前面就是四哥现在管辖的地方,他还在那里开采铜矿,我们绕过去,不要打扰了吧。”钟离域指着前面远处的一条大路说着,继而马车就被夜赶上了另一条较窄的小路。

    海愿知道,钟离域是不想要去打扰钟离烨,何况他们此行是要和蓝桐国联手反扑,真的有些造反的嫌疑了,总不能连这个都拉上钟离烨吧。

    马车往前行驶了一段,眼见前面的路况好了许多,地势也更为宽敞了,猛然间听到(身shēn)后有“隆隆”的马蹄声响起,钟离域和海愿回头一看,就见远处的烟尘都掀起一片,显然来的这一对人马数量不在少数。

    赶车的夜向钟离域看了一眼,接到示意后手里的鞭子一晃,又将马车赶的更快了,加上现在地势还算平坦,路面也宽敞了,马车跑起来飞快。

    而后面那群追着的人也不肯放松,同样的将马催的很急,一路烟尘四起;前面马车跑过的灰尘还没有落下,后面的马队就直冲过去,踏着前面的车辙紧紧的追赶着。

    如此的跑了一段距离,眼看着后面的马队越追越近,海愿的心也悬了起来,眼看要到蓝桐国的边界了,另一边蓝子寒也传来了消息,说最晚明(日rì)(日rì)落前就会赶到,可现在追兵竟然也到了。

    海愿的小手紧紧的攥着念儿的小手,母子俩个相视一笑,那是在互相鼓励着,海愿轻轻帮念儿把额前的头发捋好,柔声的说道:“念儿最勇敢了,一会儿可要听话,和夜叔叔要快点跑知道吗?”

    “跑?为什么念儿要跑?”念儿不解的看着海愿,一双清澈的大眼里除了不解还是不解,同时把海愿的手握的更急了,转头向钟离域说道:“父王,念儿不走,念儿和你们一起等四叔。”

    “四叔?”钟离域和海愿都是一愣,随即钟离域掀开车帘仔细的向外看着,当那队人马又近了几分才看清楚,跑在队伍最前面的果然是四皇子钟离烨!

    “果然是四哥,念儿,你是怎么知道的?”钟离域对念儿的判断赶到惊奇了,凭着自己惊人的目力也才看清后面的人是钟离烨,而念儿根本都没有向外看,怎就可以知道了。

    “听马蹄声啊,四叔上一次回京城,二叔抱着我的时候,我就记住四叔的马蹄声了。”念儿说的很随意,好像这根本就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qíng)了。

    而听在海愿和钟离域的耳朵里,却吃惊中又带着欣喜,念儿果然不是普通的孩子,上天让他自闭那么久,原来是因为他有着超乎平常孩子的聪明和敏锐过人的直觉。

    知道了后面赶来的是四皇子钟离域,夜也将马车停了下来,钟离烨隔着老远就喊着:“域、海愿,是我……咳咳!”那一阵的咳嗽声是因为掀起的大片的烟尘还在,呛的钟离烨忙用袖子扇着,却没有慢下来一点,一路飞奔到了近前才跳下了马背。

    “四哥,怎么是你?”钟离域看着钟离烨赶路过来的那一(身shēn)尘土,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因为听到消息,你离京叛逃,会路过我这里,我奉摄政王之命要对你围追堵截啊。”钟离烨嘴上虽然说着要围追堵截,可站的却和钟离域分外的近,哪里有一点敌对的意思呢。

    “就是怕四哥难做,所以我才绕路而行的,想不到还是给四哥逮住了。”钟离域也说笑起来,他就知道,虽然同为兄弟,但钟离烨一定不会站在三皇子钟离潼一边的。除了钟离烨算是个明事理的人之外,另一方面应该是因为……

    钟离域忍不住就瞟向了正和念儿下车的海愿,只是海愿的(身shēn)子还虚弱,下来之后要站上半天才能走过来,钟离烨显然也看到了海愿不对劲儿,忙快步的走过去,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是伤了腿吗?”

    “没事,只是赶路急了,腿发麻、头发晕。”海愿嫣然一笑,隐去了自己中毒的事实,低头对念儿说道:“快叫四叔。”

    “四叔好。”念儿乖巧的一声,钟离烨眨巴着眼睛半天没说出话来,又好一会儿才说道:“念儿居然会说话了?”

    “念儿本来就会说话。”没有等海愿和钟离域回答,念儿那小孩子的调皮劲儿就上来了,如此回应的一句,也让钟离烨等人笑成了一团。

    “念儿如此有礼貌,可惜四叔事先没有准备礼物啊,不过我倒是带了一件礼物给你娘亲,等四叔马上赶回去,再给念儿赶制一件出来。”钟离烨说着,就从自己的马鞍桥上拿了一个包裹下来,看着有些分量,他怕海愿一下拿不住,放到了马车边儿上,示意海愿自己打开来看看。

    海愿看看那包裹很是好奇,虽然也明白钟离烨的心思,但这样收他的礼物又怕不好,踌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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