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二字。靳师爷心里暗骂李徐氏贪心。听她提到织造局的大人,又把拍桌子大骂的冲动咽了回去。得罪了织造局的大人,来年贡锦随便挑点毛病,织锦人家就要了命了。最关键的是怕坏了主人的计划。
“小事一桩。在下就可代主人应允夫人。夫人尽可去长安商铺提货。”靳师爷连价都没还,一口答应下来。
见他这般豪爽,李徐氏又有点后悔自己加价太低。想着这趟的丰厚回报,燕娘总算能风光大嫁,李徐氏满意不己。
送走靳师爷,她打开匣子。看到里面另一半房地契禁不住撇嘴道:“商人多奸。连送个礼,都要撕成两半给。去把另一半拿来。”
侍婢进了内室,抱出一只匣子。李徐氏从中拿出撕成一半的契纸,两半拼合,严丝合扣,并无差别。她满意地拢在一起收了。
“夫人,既然咱们已经拿到回报,何不悄悄提醒季太太?”侍婢想着自家夫人与季氏是姐妹,血脉相连。提醒季氏,全了姐妹之情,也少几分愧疚。
“提醒她,不就是明告诉她坑她的人是我?我为何要令她觉得我面目可憎?做人留一线。如果她能避过此劫,将来说不定还有用处。”李徐氏嗤笑出声,显然觉得侍婢忠心有余,机智不足,“二姐命里有此一劫是她自己太天真。隔了二十年不往来,她凭什么要信我?吃个教训罢了。只要她握着秘方不放,迟早能东山再起。我所能做的,就是等着尘埃落定,再遣人去赎回宅院。这船丝绸就当是替她做的买卖好了。”
侍婢也觉得自己的提议天真,转念又觉得自家主母心狠。竟把过错推给季氏的善良。跟了这样的主人,她若不尽心,也不会有什么好下肠。她心里渐渐生出了异心。
“睡吧。天一亮就启程离开益州府。”
李徐氏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临行时季氏塞给她的黄金沉甸甸的。她压在了枕头下,喃喃自语:“二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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