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夏,某夜,西疆省边界,塔里木山口。
绿皮火车静静地停在了树林中间,程笛拖着疲惫且满是伤痕的身躯,缓缓地走下了车。他的手里是一本古书,一本在鄱兹古国意外发现的古书。
他望着那本古书,望得出神,良久,他都没有一句话,没有一个动作。
西征考古队的所有人都死了,除了他,那些人要么是死在了各种天灾或者怪物之手,要么是被他亲手终结了生命。
月光皎洁,但在树叶的遮挡下,一切都看不清了。
一阵手机铃声忽然间响了起来,程笛拿出手机,看到了郑怀仁的名字。
“喂?”
“程先生,情况怎么样了?”
程笛顿了顿,迟疑了片刻,回答道:“路上出了些问题,可能要晚几天回去了。”
“没问题,那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有关长生秘术的事情?”
程笛彷徨地看着手里的书,没有犹豫,肯定地回答:“很抱歉,没有。”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程笛也跟着沉默了许久,可能是几十秒过后,郑怀仁才很是平静地说:“那好吧,具体的事情等你回来再说。”
程笛简单地“嗯”了一声,便挂掉了电话。
数天后,京市,锦程阁酒店,程笛应邀来到了某个包间之中。
饭桌上坐着三个人,郑怀仁,李卓,萧鑫宇。
另有几十个保镖端正地站在四周,为首的是樊治。
“呦,程先生回来了,欢迎欢迎,这一趟真的辛苦你了。”萧鑫宇给程笛倒了一杯酒,客气地说道,“这次科考行动幸亏有你,不然一切就都功亏一篑了。”
程笛扫视了一眼,默默地坐到了最后一个座位上,三个人的脸上带着友好而奇怪的笑容。
“不用客气,收钱做事,是我本分。”程笛没有喝酒,也没有动筷,只是如是说道。
三个人之间不知为何互相对视了一眼,李卓就忽然道:“程先生,您是这次科考行动唯一的幸存者,很多资料还需要您多费心思帮我们整理一下,鄱兹古国具体在什么位置,也只有您能告诉我们了。”
程笛的眼神闪动了一下,不知为何,他似乎感到气氛有一丝不对,他这样的人,总是对危险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
片刻,程笛礼貌地笑了笑,显然他不是一个喜欢笑的人,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显得非常的僵硬和怪异。“李局长,细节上的事,饭桌上三言两语恐怕说不清楚吧。要不我们今天就先吃饭,具体的事情,明天我会亲自到科考总局,详细和您说。”
李卓立刻点了点头,显得非常欣然:“好——好——没问题,就听程先生的,不过——您也知道,郑先生作为我们这次活动的资助人,除了正常的考古发现以外……另有一些事情是郑先生非常感兴趣的,这些事……您今天总不妨先说一说吧?”
程笛皱了皱眉,故作疑惑,问道:“郑先生想知道些什么事?”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郑怀仁终于是开了口了,他一笑,说道:“是什么事,郑某不是已经跟您说过了吗?有关长生。”
程笛“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道:“那我不是也跟您说过了,什么也没发现。”
三个人的表情一瞬间就变了变,程笛竟在郑怀仁的眼中隐约地看到了一丝阴森。
程笛的心顿时一沉,他很清楚,郑怀仁是个非常精明的人,同样,也很有权势。
“程先生,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良久,郑怀仁将后背重重地往椅子上一靠,语气很是冰冷地说。
“哦?怎么讲?”程笛反问。
郑怀仁便是诡谲地笑了一声,说:“我好像听说,您在鄱兹古国找到了一本古书,您还特地把它带了出来,我很想知道,这本古书上面究竟记载了什么?是不是就和长生秘术有关?”
此话一出,程笛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旁人虽然没有发现,但他的瞳孔其实已经放大了一圈。
“考古队里有你的眼线?!”天都聊到这儿了,程笛索性也不掩藏了,直截了当地质问道。
郑怀仁冷笑了一声,捏了捏手里的酒杯,说道:“当然,虽然他人已经死了,但在死之前他还是把有关于你的所有消息传递给了我。程先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您明明知道,除了这件事之外,我根本别无所求。”
程笛眼神一冷,也跟着冷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端起了桌前的酒杯,想了想,又放了下去。
“郑先生,仅仅是这件事,就已经非常严重了。既然你已经把话挑明了,我也就实话说了吧,我确实拿到了一本书,不但有那本书,我还在鄱兹王宫的藏书阁里看到了一本叫做《长生秘术》的东西,可是我必须告诉你,那上面记载的并不是长生的方法,而是邪术,这种东西一旦现世,不但你的目的无法达成,全世界也不知道会发生多大的混乱。自古以来,但凡提到长生,总是免不了一番争斗、血雨腥风,这欲望本身就是一个诅咒,你本不该陷进去,我也有义务保守这个秘密。”
话其实还没有说完,郑怀仁的脸其实就已经黑到了极致,李卓和萧鑫宇互相看了看,表情也都显得格外的阴沉。
“你之所以特地把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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