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行,徐青云一看他们两个管他叫教授,倒是立刻明白过来了,冷哼了一声说:“还能是怎么回事?这俩人之间有勾结呗。黑白两道联手捞钱,可比任何手段都轻松得多。”
那陈晋毅现在已经吓得虚脱了,看面色比李卓都不如了,浑身上下肉眼可见地抖,像是有人给他调了振动模式一样。
郑筱枫好不容易压住自己震惊的心情,抿了抿嘴,也知道现在跟他说话他根本回答不上了,索性也就不管了,毕竟他们之间也就是几面之缘,根本不算熟,撞见这样的事顶多是无奈,也没什么别的感觉了。
几个黑衣人将陈晋毅扔到了李卓边上,徐青云这时就道:“行吧,看来今天人很齐,估计这位陈大教授跟当年的事也脱不了干系吧?既然你想说,那就说说吧,但有一点我得提醒你,要是有半句假话,你俩死无全尸!”
陈晋毅顿时一激灵,好像都快被吓尿了,李卓连连磕头拜谢,还满怀期冀地追问道:“徐爷,我说了能换一条命吧?”
“那就得看你说的东西是不是真的有价值了。”
李卓一时间笑得直流眼泪,紧忙开始组织语言,想想到底该从哪里开始说才好。与此同时郑筱枫也走了过来,语气低沉直截了当地问他道:“当年是不是你杀了程笛?”
李卓一愣,看了一眼徐青云,迟疑了一下,旋即咬了咬牙回答道:“郑兄弟,其实这件事……你真不应该来找我……说实在的……当年杀了那个人的……其实正是你的父亲……”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就连徐青云的脸色都变了,郑筱枫瞬时间只觉得好像有一道响雷在自己的头顶炸开了,人一动也动不了了,好像石化了一样。
董缺得更是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他妈说什么?!”
郑筱枫慌了,耳朵里嗡嗡作响,迷茫地看了看徐青云,又迷茫地看了看四周,良久,他突然疯了似的抓住了李卓的衣领,破了音地大吼道:“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青云拉了一下他,示意他先冷静。
李卓被晃得差点吐出来,连忙哭丧着脸说:“郑兄弟!你别急!你别急!这事儿说来话长,你让我整理整理,我保证把我知道的全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郑筱枫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控制住手上的动作,憋了许久,终于大喊了一声道:“快说!”
天空中一时间乌云密布,一场大雨好像马上就要来临了。
于是接下来,在李卓的讲述下,结合长髯老僧说过的话,以及他们合理的联想,一个很可能就是真相的故事逐渐浮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
1994年冬,京市人民医院,孟芸在郑怀仁的搀扶下缓缓地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咳……咳……”只见孟芸脸色苍白,不停地咳嗽着,郑怀仁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眼里满是是深邃的爱意与柔情。
良久,孟芸才缓和了一些,两个人对视良久,却茫然无话。
“郑先生,您太太的病情非常棘手,我们所能做到的只有用药物延缓病情的发展,很抱歉,悲观点讲的话……病人的生命很可能不会超过十年……当然我知道,您的家境很优越,所以在一定限度内,这个时间很可能是可以得到延长的,但是这也要……”
刚刚在诊疗室内,这是医生对郑怀仁说的最后一番话。
当然,这些话没有让孟芸听到,郑怀仁此刻心如刀绞,但还是露出了轻松的表情,以求给妻子一些安慰。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如是说。
在一个偶然的机遇下,郑怀仁听到了一个传说,在许多野史古籍中都记录了一个消失已久的西域古国,它的名字,叫做鄱兹。
相传,在鄱兹古国曾经流传过一种长生秘法,可以让绝症之人痊愈,可以让健康之人获得永恒。
科学治不了妻子的病,于是郑怀仁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个极其渺茫的传说身上,于是不久后,京市古文物科考总局,一个有关探寻鄱兹古国的考古项目就被提上了议程。
而郑怀仁作为这次活动的资助方,在过去的很多年间其实就与局长李卓、副局长萧鑫宇有所来往。
在郑怀仁的财力和权势的作用下,该次科考行动的批文很快就确定下来了。
为了确保行动的稳妥进行,西征考古队邀请了一大批民间的能人异士加入协助,而当时在探险界很有名气程笛,自然也在邀请名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