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
查案要事,自不是偷。
程聿垂眸饮茶,淡然道:“那便等到晚上再去,免得被人发觉了。”
瞧他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媱嫦心道这绣止府内诸多同僚怕是常做此等取物之事了。
她沉吟片刻,侧头望向窗外,突然道:“既是城内有暗卫,那便让他们去取吧,我人生地不熟,坏事就麻烦了。更何况,别人保护你我也不放心。”
媱嫦这话合情合理,程聿听罢便点头应下:“也可。”
是以,用过午饭他们便寻了客栈休息,打发宋秋去街头巷尾探听消息。
程聿侧卧在榻上看书,手边一盏清茶,恍若全不在意这些繁杂。媱嫦就坐在软榻上阖眸假寐,一手撑着额角,仿佛已经睡了。
程聿一卷书看罢,起身去添茶。
衣衫摩挲的细微声响刚出,媱嫦便睁开眼睛看向他。
程聿缓步行至桌前,点了红泥炉煮水,等水沸时,他忽然道:“阿媱,你到底是保护我,还是盯着我?”
媱嫦也从软榻上起了身,去到桌前坐下,自己拿了个茶杯等他分茶。
“司丞说的这是什么话?京安城本就动荡,若你在外出了差错,我有何颜面回京面见圣人?又该如何与同僚交待?”
她声色缓缓,眸色淡然。
“你就不怕京安城动乱有损圣人安危?”
媱嫦盯着沸水,滚滚白雾自壶口涌出,模糊了程聿的面容。
她道:“京中十二支卫队,屯兵二十万,即便有人里应外合,想攻破皇城亦是痴人说梦。”
顿了顿,她一指泥炉:“水沸了。”
程聿恍如未闻,反问:“若圣人还在明德坊呢?”
此事媱嫦大抵早想过无数次,听程聿问,她便不假思索的答道:“明德坊距皇城不过一箭之远,南临左右骁卫、武卫中郎将府,东靠东宫,西与御史台一墙之隔,又紧挨御道。平素武侯卫尉巡防严密,若真有不怕死的混入城中想偷袭长公主府,越不过御道便会身首异处。”
她说得有些口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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