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涨红,手颤抖得愈发剧烈了。
媱嫦嘴角的笑始终未落,她笑着,看着他道:“岳大人慎行,处置申孟是圣人的意思,您这般心疼一个意图动乱京安城安宁的人,莫不是你与他除了故交之外,亦有其他关系?”
“还是说你与申孟一样,是包庇门下之人?戒律房里关着的那几位,与您关系不浅?”
媱嫦在笑,笑容冰冷得让岳明心寒。
这丫头的狠是渗到骨子里的。那是被敌人的血浸染出来的狠。
岳明的胸口急剧起伏,他硬撑着坐直身体,问:“你说的是什么人?我不知!”
他自昨儿发病后便一直昏昏沉沉的,家中人挂念他的身体自然不会告诉他,那几个为他去绣止府的门生已经被关进了戒律房。
是以,媱嫦说的是什么事他当真不知道。
媱嫦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她盯着岳明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缓慢却分外有力:
“大人不知么?昨日您发病后便有几个自称是您好友学生的文官来了绣止府,说我意图谋害于你,要带您回去呢。”
“那时天气严寒,且处处是险,我怎敢把府卿大人的安危交由外人手中?”
“不过时候想想,那几位当真狼子野心,绣止府封府,他们却知道府卿大人您在绣止府中的境况。”
“无论如何,窥探绣止府的罪责是逃不过了——大人您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难不成是您要他们去绣止府外等候的?”
媱嫦的笑脸在眼前模糊,岳明的呼吸愈发急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