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聿稽首言,
值亚岁之际,万贺之时,四海升平,文武功勋盖世。圣主劳心以稳社稷,臣属劳力以固乾坤。
却有专权邪辟者以一己之私易国之安泰,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值此用人之际,臣跪请圣恩,莫以小节定功勋,广集贤能为主所用。
臣聿惶恐,再拜圣恩。”
圣人复又看了一遍奏疏,摇头低笑。
“这般应付,连原委也不肯书明。”
他轻捏笔杆,沉吟片刻后对曹舍人道:“让太医即刻去给他瞧瞧,再把慈惠开光过的七宝手钏给他送去。”
“喏。”
曹舍人立即应下,却没即刻离去,而是又提了一句:“陛下,老奴听闻媱嫦姑娘旧疾颇多,是否也一并瞧瞧?”
圣人颔首:“嗯,应该。”
略一思量,他又道:“今日绣止府除恶有功,赏银千两,夜宴赐席。”
“喏。”
曹舍人躬身退出禅房,圣人把笔放下,翻开那奏折又瞧了两眼,眉心皱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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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益坊,绣止府。
宋秋揉着眼睛回到殿内,声音中带着几分疲累:“公子,都已审问清楚了。”
“元芜说因与织花暗生情愫,是以记恨宁大公子与郑校尉,他本想带织花私奔,她却不肯,一时生恨,便也把她杀了。”
“至于那陈记酒肆的脱里,他说是今晨将织花丢入明池时被他撞见,是以杀人灭口。”
宋秋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眼中尽是无奈。
程聿一手轻按额角,淡然道:“他倒是会编排……罢了,谅他也说不出其他,就这般递上去吧。”
“喏。”
宋秋放下供词,去到程聿身后给他揉按额角:“公子,这般言辞,只怕百官不信。”
“无需他们信。”程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媱嫦回来了吗?”
“主事大人才走半个时辰,恐怕还未到迦隐寺吧?”
程聿唇角上挑,并未回答。
“公子不如先去歇歇?今晚夜宴,只怕还有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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