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也曾入过太医署。”
宁浮拿起桌上茶盏,狠灌了一口冷茶后才道:“那许是我记错了,府中门客不知凡几,一个儒生罢了,若你不提,我已忘了此人。”
他说罢,把茶盏搁下,复又合起双目,再不打算言语。
媱嫦一掌拍在桌上,看着宁浮的眼眶微微泛起红晕:“宁昌哥哥尸骨未寒,有什么比他因何而死更重要?”
宁浮仍紧闭双眸,全然不理媱嫦的怒喝。
媱嫦看着宁浮的眼神渐渐冷淡。
她是了解叔父的,他不想说的话,绝不会开口。
半晌,媱嫦退后两步,轻声道:“我今日繁忙,叔父,我先走了。”
宁浮“嗯”了一声,待到媱嫦即将迈出门前,他终是说了一句:“阿媱,有些事,不能太过。”
媱嫦脚步微顿,她迈出门,侧回头道:“我只要一个真相。”
说罢,她再不停留,快步离去。
宁浮缓缓睁开眼睛,无奈摇头。
他不说,是不想宁昌出事在前,媱嫦紧跟着也要有差池。
宁浮沉默良久,终是强撑着站起身来,换下了身上素衣,撇下前来吊唁的客人自后门离府。
媱嫦走在长街上,耳边尽是嬉笑的喜庆辞藻。
他们的欢喜与她无关,方才与宁浮谈起元芜,反倒让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加快了脚步,朝着丰化坊而去。
丰化坊内的街道窄了许多,来往多是小吏家眷,便是此处的武侯都懈怠许多,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时不时便大笑出声。
媱嫦一面打听一面寻,终于停在了白门胡同丙字十六号府门前。
尚未叩门,她便听得了门内的吵嚷声。
“……这般时候还不知归家,怕是又跑去寻他那小相好了吧!”
“你这妮子怎可如此说你阿兄?若不是为你,我们家又怎会如此?这丰化坊什么都没有,便是过节都过不安稳!”
“为着我?若不是他当日求我,我会替他行那般恶事?耽误了我不说,他许诺下的可有一桩事成?”
“你、你……你闭嘴!作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