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宁浮皱起眉毛,大手挥了两下道,“你容我想想。”
宁浮这般地位,门下客卿不胜枚举。
一个元芜,他当真需要好好想想。
媱嫦点了点头,把程聿的那封信拿出来奉上:“叔父,这是程司丞让我转交给您的。”
宁浮皱起眉毛,接过信函打开。
纸上的字不多,他两眼扫完,直接把信递给媱嫦,让她自己去看。
媱嫦接过信,上边只有短短四行:
“仓明碧波荡,
怀安圆弓张。
月明食霜天,
塞北无庙堂。”
媱嫦反复念了数次,蹙眉看向宁浮:“他向来如此说话?”
这般绕,烦也要把人烦死了。
宁浮疲惫的挥了挥手,问她:“阿媱,你如何看?”
“仓明……明德坊,仓池。”媱嫦拿着那张纸,恨不得把每个字都拆开来念,“仓池就在长公主府外,他这意思是,今日所行皆是长公主的手笔?”
“怀安圆弓张,是指怀安坊?”媱嫦皱眉看向宁浮,有些耐不住性子的直接问,“叔父,宁昌哥哥与怀安坊有关?”
怀安坊内只有两处宅邸。
一是平康王府,一是乐康王府。
平康王是圣人胞弟,平素最得圣人信赖。今日圣人去迦隐寺祈福,也只携平康王一人同往。
而乐康王虽在京安城内有府宅,他却从未住过。先帝驾崩后他便南下云游,除年节外再没踏入过京安城。
宁浮默然无语。
媱嫦急了,皱着眉头提醒:“叔父,若是宁昌哥哥真与平康王有关,长公主此行便是消除异己,这便也不仅仅是一桩疑案。”
宁浮仍未答话。
他垂着眼睛,搭在膝上的拳头渐渐握紧。
“叔父!”
“阿媱。”宁浮终于抬头看向媱嫦,他说,“我想起来了,我门下的确有过元芜这人,他祖辈从军,便来了我这。”
“当时军中并无空缺,我便举荐他去了弘文馆。”
媱嫦捏着那张纸,盯着宁浮的眼睛说道:“元芜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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