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本就不爽,这会儿瞧见个穿着绣止府主事袍服的生人,不必想便知这人便是扰得京安城不太平的媱嫦。
见她这般无礼,岳明愈发嫌恶,索性装作不知她是何人。
媱嫦头疼得厉害,方才喝下的风寒药并未有太好的效果,她正烦着,回头便瞧见个咄咄逼人的老者。
媱嫦美目微眯,她看着这人越走越近,忽然拍了下桌子:“我说过今日不许除我以外任何人进出绣止府,骁骑卫便是这般守门的?”
她声色俱厉,一时间竟把岳明吼得发懵。
岳明捧了一辈子的圣贤书,朝内武将在他面前也需得收敛颜色,他何时被人拍着桌子呵斥过?
一时怔楞,他便失了先机。
媱嫦见他大摇大摆的入殿也无人拦,虽不知他究竟是何人,却也能猜得出几分。
尤其是没在他身旁瞧见程聿或是宋秋——这事情便愈发有趣了。
她站起身,在骁骑卫副领事进门后便出声呵斥:“今日诸事繁杂,司丞拖着病体劳心劳力,你们却连一道门都守不住,这般作为,凭甚为兵?”
副领事觑着媱嫦的脸色,背后已有冷汗涔涔而下。
他瞄着一旁脸涨成猪肝色的岳明,低声道:“大人,这位是府……”
“你可懂什么叫作除我以外之人皆不可出入?有郑校尉遇刺在前,难不成你打算放入府中几个心怀鬼胎之辈刺杀司丞?”
“放肆!”
岳明忍无可忍怒喝出声。
他抬起手指着媱嫦的鼻尖儿,他的手指颤抖着,随时要亲手掌嘴似的。
“放肆、放肆!”
“吾乃绣止府卿,圣人恩师!岂是你一个黄毛丫头能随意辱骂的?”
媱嫦转回头,微皱着眉头看着他道:“大人安康。不过不论您是何人,我既是绣止府四处主事,便需得为京安城负责,说今日闭府,便决不能放任何人进来。”
岳明脸色涨红发紫,他的白髯颤抖得比手指还要剧烈,想要说些什么,话语却一时间都堵在了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