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她,遂不多言语,给程聿添了茶又撤了桌上的碗筷,便去往停放两具尸身的殓房。
这两具尸身委实没什么可看的,是溺亡无疑。
但正如方才媱嫦所提的疑虑——脱里醉酒尚可解释,那织花又是为何连一丝挣扎模样都没有?
宋秋微蹙着眉,再次查看起尸身。
而在前院,媱嫦去而复返。
她刚刚踏出绣止府的大门便转回了,再次回到了程聿面前。
“忘了何物?”程聿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便放下了手里的卷宗,另换了一册拿在手里。
媱嫦径直坐下,全没在意他这个上峰。
“忽然觉得我不必跑一趟了。”媱嫦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司丞大人应该知晓景华门每夜都会有哪处的车马出城的吧?”
程聿连脱里是羌余细作都查出来了,自然也该查了这些事情的。
程聿直接把手里的小册子放到了她的面前:“昨夜共有三十八架车马出城,各处都有。”
媱嫦没立即看册子,反倒是看他:“你方才为何不说?”
“你并未问我。”程聿阖着眼睛,靠回到软枕上,“我已说过,此案你来查,你若问我,我必定知无不言,你若不问,我自不会越俎代庖。”
茶香袅袅,冲淡了绣止府的肃杀,平添了几分淡雅。
媱嫦曲起手指弹了弹那本册子:“既是如此,那司丞可知此案的凶手是谁?”
程聿呼吸微滞,唇色更白了。
媱嫦抿唇轻笑,垂眸翻开了那本册子。
程聿阖眸提醒:“若按你所说,只看子时前后出城的车架便是了。”
自景华门绕城至丰远门,便是良驹疾驰都要一个时辰,寻常马车需得两个时辰。按着宋秋所说的织花溺亡的时辰来算,这车大约是子时前后出城的。
“嗯。”
大抵是夜深露浓,子时前后出城的只有三家的马车,长公主府、平康王府以及大理寺。
并无弘文馆。
媱嫦前后找寻,莫说昨夜,便是昨日都没有弘文馆的车马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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