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吓了一跳,心道你这不是送死吗?我可不想失去一员大将,连忙枪式一变。把臧霸罩在银芒之中。
外人是很难看出其中玄妙的,以为臧霸无比凶险。
而此时刘繇的士兵在近处目睹太史慈的枪法,无不士气大振。
在银芒中的臧霸一刀劈在空处,不由睁开眼睛,只见周围全是耀眼的光点。随后,自己的身后传来乐太史慈刻意压低到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声音:“让我送将军一程。”
臧霸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身呢,眼前光点散去,跨下马一声嘶叫,猛地向前窜出,向西北方向狂奔而去。
太史慈并没有做别的,刚才只是用银枪轻轻点在了臧霸跨下马股上。
黄巾军大乱。
太史慈心知机会难得,策马向臧霸逃走的方向追去。
留下张英和刘繇在此赶杀四散逃走的黄巾军。
臧霸不明所以,不过亦知此次一败涂地,自己的大军肯定完了,不过这是值得的,至少换回了孙观等人的安全撤离。
东莱郡是不能呆了,经此战役,曲成、掖县、当利、卢乡的黄巾军将会腹背受敌,接受刘繇大军的冲击。
但愿孙观能稳住阵脚,能够收长广、挺县、即墨、壮武、不其五地的黄巾军的散兵游勇,保存恢复实力,安全到达泰山。
又不知跑了几多时,跑出去多远,胯下马已经减慢了自己的速度,臧霸眼前却一阵眩晕,心知是刚才与陈横打斗时震裂了太史慈给他留下的伤口,血流过多所致。
那个陈横武功一般,力量却不小,与自己不相上下。
天渐渐地黑了,臧霸舒了一口气,心知如果自己挨到天黑逃生的希望就大了很多,毕竟自己在山林中有着丰富的求生经验。
而且现在自己也不知道了什么地方,行了一路也没有看见一个村落,现在整个青州到处都在交战中,反而此处安静得很,看来一定已经远离战场了。臧霸再长长舒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背后却传来马蹄声。臧霸回头一看,不由头皮发麻,暗叫一声:我的娘,怎么是这个活阎王。
原来太史慈追了上来!
他到底想干什么?臧霸看着身后神情轻松的太史慈,玩猫抓老鼠吗?把心一横,干脆一勒马,停了下来,也没有双手提刀――
自己这点本领在人家面前塞牙缝都不够。
太史慈饶有兴趣地看着臧霸,这还是他与臧霸交手来第一次仔细端详对方。
只见臧霸气度沉凝,脸目灰白,两眼锐利如鹰,一派高手风范,不由心中暗赞,在如此的形势下居然还能保持冷静。
臧霸亦同时在打量他,要不是刚才交战半天,臧霸实难想像眼前这个体形长得极为均匀,而且看上去非常年青,容颜俊俏,有着嫩滑的肌肤刚发育的少男,竟是如此的厉害,若是这太史慈换上文人服饰,定是个是个翩翩俗世佳公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在战场上悍勇无敌的少年英雄。
臧霸心知主动权并不在自己的手里,索性一言不发。
太史慈收枪下马,悠闲的牵马走了过去,笑着对臧霸道:“宣高兄,打了半日,你不累我都累了,下来陪我走走好吗?”
臧霸愕然:你累了?没看出来,看你精神着呢!
他越发弄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不过看着太史慈真诚的笑容,似乎没有讽刺的意思,于是也跟着下了马。反正自己的小命捏在人家的手里。
若是换了别人,看他下马一定会趁机冲过来向他进攻。不过臧霸可不会那么傻,这招也许对别人好使,可对面是武功与计策都厉害的出奇的太史慈,冲过去只能死得更快。臧霸虽不怕死,却也不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两人并肩缓缓而行,任由马儿在后面吃草。
落日下清风徐来。
在这一千多年前的山东,空气出奇的清新,周围草木繁茂,绿茵遍地,不过此时都已染上了金黄色;不远处是个山谷,隐隐有悦耳的山泉声传来,无处不在的饱含花的香的风中更传递着杜鹃的悦耳歌喉;在昏暗的夕照余晖中,阵阵雾气在周围峰峦间飘摇,景色之美,令人心迷神醉。
就连臧霸这粗人也被眼前的美景所迷住,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太史慈这深知未来世界环境破坏有多厉害的人更是舒服地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口中不由呻吟出来。
太美了!这就是我伟大中华的大好河山!!
臧霸闻声不由侧头看向这在他心中奇怪已极的年轻人,忍不住问道:“太史……,太史兄,你我是敌非友,为何如此对我臧霸,又为何对我黄巾将士手下留情?”
哼!早知你忍不住会问。
太史慈呵呵笑道:“我过了年才十七岁,看老兄你怎么也有二十五岁了,居然管我叫什么太史兄?不如叫我子义吧!”
臧霸原本对太史慈满是敌意,闻言却有点哭笑不得。
太史慈看着尴尬不已地臧霸,收起自己的笑容,认真道:“说真的,也许老兄你把我当成敌人,不过在我看来大家都是平民百姓,见面客客气气地打声招呼多好,何必动刀动枪。”
臧霸心中暗怒,闷哼一声:“说得好听,如果不是你,今日这场仗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你是没有屠杀我黄巾兄弟,可你毕竟是刘繇的斥候,又连施计策把我大军拖入泥潭中……哼!刘繇今次双手沾染了多少我黄巾兄弟的鲜血!恐怕也要算你一份吧?”
太史慈摇头道:“宣高兄,你错了,刘繇是刘繇,太史慈是太史慈,不能混为一谈。我今日出手只不过是报刘繇昨日救母之恩,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非到万不得已,比如昨日救母心切下,我太史慈是不愿意亲手伤害一人的。”
一顿又道:“我太史慈当然鄙视如狼似虎的官军,可是你们黄巾军在我看来和官军一样劫掠成性,否则我何用独自杀回黄县?”
臧霸心下恍然,但又大感尴尬,因为黄巾军的作风他还是很了解的,虽然自己屡次要求孙观严明军纪,但都毫无效果,更因为自己原本出身豪强,只是为了救自己的父亲和看不惯官场的黑暗,才落草为寇的,所以孙观等人一直不大放心自己,此事也懒得再提了。
也因此才知道太史慈昨日大开杀戒,连挑王氏兄弟四人的原因是怕了黄巾军的滥杀无辜。不由对太史慈大生好感。又听说太史慈与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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