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窸窣有人到了殿门口,凤临扭头望去,见得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余良媛,便连忙欲起身相迎。
余良媛顾不上行礼,快步上前扶住凤临,一时红了眼眶道:“太子妃何苦这样,快躺下别动!”
凤临虽心有疑惑,只是淡然地看着余良媛,余良媛痛心道:“伤的这样重可怎么好!”言语间倒是情真意切。
且不论余良媛是否别有用心,能在这样的时候毫不避嫌地来探望,实属难得。
凤临心头荡起了波澜,有几分动容,有道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凤临叹息道:“我这里如今事非多,何必这个时候来呢!”
余良媛见凤临动容,忙殷切捧起她的手,恨声道:“他们竟是这样的狠毒,妾身已经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始终都不认同太子妃会做出那样大逆不到的事情!”
说罢,余良媛轻轻地放下凤临的手,帮她掖了掖被角,又关切地道:“太子妃身上一定是疼得紧,家兄从漠北给妾身捎回来一些上好的金疮药,太子妃若不嫌弃不防试上一试!”
凤临点头道:“你这样有心,我又如何不感激呢!”她轻轻抿了抿唇。
余良媛低下头,好半晌才道:“妾身心里急,可是到底帮不上太子妃……”
凤临淡淡一笑道:“如今有我一个人遭难就够了,你只顾好自己便是,今日你既然来了也就罢了,往后还是不要再请安!”
余良媛恳切地急道:“太子妃切莫说这样的话,巫蛊与女鬼之事已查得水落石出了,陷害太子妃之人已经招认,那人正是太子妃宫里的撑事麽麽,皇上已经下旨赐了凌迟处死,明日午时三刻正阳门前行刑!”
余良媛语犹未落,凤临惊呼道:“不,不是她,这是诬陷!”
凤临头痛欲裂,身上的伤更似是灼烧般得钻心地疼,泪水已经漫出了眼眶,挣扎着要起身,口中似是喃喃自语:“不是麽麽,不是她,我要去见皇上,去求皇上!”
余良媛亦悲切哽咽劝道:“太子妃,您伤的这样重,万不可过于悲伤!”
凤临停止了挣扎,眼泪簌簌而下,空荡荡的寝殿里异样的静寂,她纤弱的娇躯紧抵着雕花烫金的榻围,哭得无声无息,身体都在颤抖。
外面的雨越发的急了起来,雨水漫过琉璃雕瓦,顺檐如注而下,碧彤捧着刚煎好的药推门而入,便见得凤临悲怆无助的样子。
碧彤急切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凤临霍然抬起脸,双眼通红,悲恸万分道:“碧彤,你瞒的好啊……瞒的真好啊……”
碧彤心头一颤,当下就明白过来,转头看向余良媛,冷声道:“良媛到底想做什么?”
余良媛面有难色,凤临却突然一声厉喝:“跪下!”
碧彤“扑通”跪在地上,只听到凤临低吼:“放肆,你眼里还有主子吗?若不是良媛今日相告,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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