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彤素来伶俐,语未出泪先流,半晌才哽咽回话道:“太子妃实在可怜,昌平长公主去得又早……如今除去圣上,太子妃在这世间再无至亲之人,方才程太医提起以血补血的法子,为了太子妃奴婢是连命都豁得出去的,可是奴婢命贱……虽有心却到底不成,唯有至亲之人的血为药引,太子妃才得无虞……”
程济与李桂立在皇上身后,听到碧彤一翻话回的声情并貌有理有据,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程济看向碧彤眼中尽是赞许。
皇上闻得碧彤提及昌平公主,看着躺在床榻上遍体鳞伤的凤临,思及她自幼孤苦,为助王朝复辟逆父叛国,心下越发的怜惜,遂沉默了顷刻,抽手便拔出了腰间的短剑以掌握了上去。
李桂见此急呼了声:“圣上……”
皇上只淡声道:“这算不得什么,叫人拿碗来!”
殿内侍候的宫婢春桃已经奉上玉碗,短剑划过皇上的手掌,皇上紧紧地将掌攥成拳,殷红的血液顺拳眼流了出来。
程济上前为皇上包扎手伤,碧彤叩头谢恩,双手举过头顶,卑微求道:“请圣上恩准,赐御剑一用!”
皇上想了一想,将短剑递到她手上,碧彤接过短剑没有丝毫犹豫,便欲顺腕割下。
程济见状,惊慌低呼了声:“碧彤姑娘不必如此!”却已然来不及了,温热的血液由碧彤的静脉处喷涌而出。
春桃忙捧着玉碗上前去,程济也拿了药箱赶上去握住碧彤的手腕。
皇上双眸慈谒,道:“好丫头,做宫婢实在是委屈了你!”
碧彤闻言,心下一慌忙又欲跪身下去,皇上却亲自上前扶住她,语重心长道:“好好伺候你们主子,来日她必不会亏待于你!”
碧彤泪眼涟涟,泣声道:“奴婢没有非份之想,只盼着主子好!”
皇上微微颔首,吩咐程济道:“用心替这丫头医治伤,如此花样年华,不好叫她落下什么毛病!”
程济回了声“是”便由药箱里拿出了银针,只轻声对碧彤道:“姑娘忍一忍,若用了麻药不利于伤口愈合!”
碧彤点头道:“谢程太医!”
皇上看着碧彤血淋淋的伤口,脸色越发苍白泛青,一时竟有些眩晕。
李桂侍候在侧,忙上前扶住皇上,急声道:“陛下可是乏了,不如老奴先陪陛下回去歇歇?太子妃命格尊贵必定会逢凶化吉,再说有程大人在,若太子妃这里有什么事,程大人会遣人回禀陛的!”
碧彤见皇上面色不豫,恳切劝道:“圣上,太子妃命运多舛,自幼孤苦无依,如今有圣上如此疼爱,再无不好的道理,还请圣上宽心。”
皇上又望了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凤临,方才叹了口气道:“你们好生的看顾着,若有不好立即差人回禀!”
程济已为碧彤缝合好了伤处,恭身回道:“陛下放心,太子妃若有万一,臣定将提头谢罪!”
皇上这才点了点头,嘱咐道:“太子妃需要什么,再贵重也不用回朕,直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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