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悲叹道:“是受了些惊,没什么了不得的!”
凤临正欲上前去,虞贵妃已经被两名内侍按住,只怕她发了疯症伤人。
有宫婢上前行礼,却不知如何称呼。
碧彤提点道:“太子妃,是来给贵妃娘娘请安的。”
一时间,永宁宫里的宫婢内侍倶跪下去给凤临见礼,请安道:“太子妃,万安!”
凤临并不理会,只看着那两名仍旧押着虞贵妃的内侍,蹙了眉头,轻呵道:“放开她!她是皇上的妃子,你们这些奴才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吗?”
那两名内侍却并不放手,仍旧从两侧死死地按住虞贵妃的双肩,道:“太子妃,不是奴才们不敬主子,只是现下贵妃娘娘正在发作,放了手怕会伤到人!”
凤临心下悲凉万分,爱乌及乌不无心疼,愤然道:“胡说,她一介弱女子,又有这么多人看护着,如何伤得了人?”
内侍们见凤临的语气泠然,也不敢违逆,这才迟迟地放开了虞贵妃。那虞贵妃也没再像之前般发癫发狂,反倒是安静地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凤临再次将眸光投向那癫狂的身影上,不料,竟意外对上虞贵妃如利箭般射过来的瞳光,尖锐而冰冷,只是那神色绝非是一个疯癫之人该有的。
凤临心下骇然,恍惚感到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她亦也不避讳,只是与虞贵妃对视良久,方才缓缓地向她伸过手去,轻声缓语道:“舅母不要怕!是凤临来了,我是凤临!”
虞贵妃立在那里,眼中的凛冽早已不见,反倒是十分的迷茫,喃喃自语般唤着凤临的名字,“凤临!凤临!”
那样的呼唤听在凤临的耳中,忽然就令她想起了母亲被缢杀的最后时刻,也是这样唤她:“凤临……凤临……”直至再发不得半点声音,一张胀紫了的脸,眼角流淌不尽的血泪。
凤临只觉锥心刺骨,眼里已经模糊一片,她朝着虞贵妃微微地近身过去一些。
碧彤惊慌地伸手就拉住了她,哀求道:“主子,您不能过去,贵妃娘娘神智不清,没得伤了主子也不自知啊!”
凤临拨开碧彤的手,仍是不管不顾地向虞贵妃移步,碧彤心急却也拦不住,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虞贵妃,怕她突然发作,也好抢先挡在主子前头。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凤临上前一步,那虞贵妃反倒后退,直至退无可退,才突然就蹲下了身蜷缩成一团。
嘴里不停地叨唸着:“不要杀我,我会听话的,不要杀我,求你们不要杀我!”
凤临再无顾忌,忙赶上前去扶她,虞贵妃竟顺势瘫倒在了凤临的怀里,仰起的脸上竟是泪水纵横,哀哀地求道:“凤临,救救我,你救救我!”
她的声音哽咽颤抖,眼神是那样无助,那样卑微地乞求着!
凤临心疼地抱住她,执着衣袖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和污渍,却听到虞贵妃咝咝直吸冷气,在她怀里不住地扭动。
凤临这才低头去看,这一看整个人便怒气勃发,厉声大喝:“谁?是谁对她做了这样枉顾尊卑,悖逆人伦之事?”
她话犹未尽,虞贵妃已经晕在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