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宫,一阵阴风袭来,令人感到周身都泛起了寒意,碧彤奇怪道:“明明天气睛好,这永宁宫里怎么这样的冷呢?”
凤临也不由打起冷战,见状,碧彤忙将搭在臂弯的金雀披风取了,罩在她身上,道:“主子还是披上些,仔细着了风寒,回头又该闹头痛了!”
凤临微微一笑,“你总是这样妥贴!”
碧彤细心地将披风拢紧,“主子待奴婢这样好,奴婢不心疼主子,还能心疼谁去?”
凤临瞥了她一眼,只见得永宁宫里冷清得连人影都是聊聊无几,叹了口气。
心忧地拉了碧彤道:“你心疼我,我如何不心疼你们呢?好容易带你们出了那不见天日地方,可如今又要你们跟着我担惊受怕……”
碧彤忙惊慌道:“主子这是什么话?奴婢打小儿跟在主子身边,这辈子生是主子的人,死也是主子的鬼,生死都是要随着主子的。”
凤临望着她,眼中有着淡淡的湿意:“好丫头!原是不该趟这混水的,可我既帮不得他,又怎么能不护住他母妃的周全呢!”
碧彤心头一酸,眼里也有了薄泪,“主子如此煞费苦心,只盼着他能够明白!”
凤临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能不能明白又有什么关系?若没有他当日犯险守着咱们这么些年,又何来今日?”
碧彤这才听出她话里有疑,心下一惊,脸都白了,轻呼道:“主子!难不成……难不成……”
凤临心中悲恸,紧紧地握住手掌,蔻丹深陷皮肉犹不知痛,“我知道,他不会负我,他定然不会!”
碧彤再问不下去了,执手掰开她的手掌。只想着那人不畏杀身之祸,隐匿宫中只为护得她们安好。
凤临与碧彤两人行至永宁宫正殿前,仍不见有宫人内侍出来通禀。
永宁宫虽不及永寿宫奢华,却也是潢潢贵胄天家气派,许是人气稀薄疏于打理的关系,无端地萧索。
凤临正拾正殿的阶梯而上,忽然感到不远处竹林处有隐隐的骚动,竹林郁郁修劲。朝着那源头探去,却不料猛然间一片血红映眼,惊得凤临冷汗涟涟滚落,耳中已传来癫狂女子的尖叫!
“有鬼!有鬼啊……他们都是鬼,他们害我,想杀我!”
一蓬头垢面的女子,正发了狂的尖叫着蹿出竹林,朝着凤临飞奔过来。
那女子湿透的宫衣褴褛不堪,染着大片大片的血渍!
凤临惊得一身冷汗,只怕她会不管不顾扑上身来,这时已有大群的宫人尾随着那疯癫女子悉数而出,不停地唤着:“贵妃娘娘,小心,小心别跌了!”
碧彤亦是被吓得张口结舌,越发的搀紧凤临,忙急切问道:“主子,您有没有怎么样!”
凤临只怔在那里,看着众宫人口中的贵妃娘娘,身上泛起阵阵颤束,怎么会变成这样?
从前的秦王嫡妃,扶余国皇帝的掌上明珠!千里和亲而来,艳绝天下的风舞公主!她如何会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若他知道自己的母妃如今竟沦落至此,不知该是怎么样的饮恨揪心!
这样想着,凤临亦是十分揪心,半晌方才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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