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了解。政事的事情,同样如此。军政和民政怎么结合,是观察的事情,我从旁协助。你们是军人,政事不应该多过问!有官员政事处置不好,民间有怨言,你们听到了,说出来是对的。但由此怀疑官员做不好,觉得自己更合适,就过界了!”
陈与义面色严肃,语气也重,牛皋才知道刚才自己说的话过了。
不许军人过问政事,是王宵猎定下的原则。以前官员不齐,政事粗疏,这条原则还不明显。这两个月招收了大量士人,执行得越来越严了。
军队是干什么的?军队是对外敌的。内部事务,军队不应该干预。让军队干预内部事务,会引起无穷的祸端。这个问题很多人看不清,也想不明白,还有很多人觉得无所谓。不是那样的,条件许可的情况下,不把军队与内政隔离开,后边很多事情都会很难做。
内政有问题,那就改革内政。不能指望内政出了问题,就引入军队解决,那样内政的问题永远都改不好。而如果给军队开了干预内政的口子,也就开了军事政变的口子。
从最根本上讲,国家是人民的国家,政权是人民的政权。对人民,使用军队是什么道理?除非自己站到了人民的对立面,或者认为政权不再是人民的政权。
很多事情,不想到根本,不分析到极致,也就分不出对错。对很多人来说,你不听我的,我就命令军队干掉你,好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事情当然不是这样的,凡事要讲规矩的。没有规矩,国家又凭什么建立?政权凭什么建立?社会如何运行?
这个问题王宵猎讲没有用,需要下面的人理解。有几个人理解?下面的几位将军,没有人把问题想明白。只是有人觉得,连打了两场胜仗,地盘稳固了,到了排排坐分果果的时候,没有军队的份了,心中有怨言而已。牛皋只听手下的人说得多了,不自觉就说了出来。
陈与义到位子上坐下,沉默了一会。道:“我是文臣,现在为参议,来管军中的事务,许多人都觉得不合适。为什么不合适?因为我不知道军旅的事情,怎么能管好呢?大可不必这样想。军队的训练、作战诸般事情我都不管,甚至评功、升迁,我也不管。我所管的,只是制度的执行。军中的制度,观察的命令,都必须被执行。说实话,如果让武将做这些事情,其实不合适。”
说到这里,陈与义示意邵凌和牛皋坐下来。对他们道:“观察的想法,是自己的镇抚使司,实际上是司令部。执行司令部职能的,是参谋厅。现在参谋厅还颇简陋,缺少许多官员。比如说,以后参谋厅里要有能制定全军训练计划的,要有能决定作战计的,这些都要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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