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处罗兵败身亡,那颉利更应该进攻南部汗庭了;因为他此时只要轻轻松松的把始毕一锅端,他就是唯一的王者了,既如此,又何必狼狈逃窜、举族搬迁?”
“长史所言极是!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严密监视这支大队伍的一举一动,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入我大隋疆域。”杨玄感稍微思忖了一下,下令道:“一个时辰后,我和元将军、唐将军率领一万主力北上。赵将军,你带本部将士留守白道军镇,同时派人向独孤刺史、定襄道各郡、张太守、刘太守示警,让大家严防戒备。”
“末将遵命!”众将站了起来,轰然应是。
杨玄感目光扫向了段达,他本来不想带此人的,可是一想到唐俭制不住他,如果将他留在此处,反而容易坏事,于是又说道:“段副总管,稍后与我一起出兵。”
段达心下一凛,不会真拿我去当敢死队吧?
一念及此,他连忙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拱手道:“末将遵命!”
杨玄感向唐俭说道:“唐长史,你是文人,不宜长途行军;你就在这里与赵将军一起居中调试;负责与各方联络事宜,无论有什么军情,务必第一时间派人通知我、务必第一时间通知各方。”
唐俭起身行礼道:“下官遵命!”
杨玄感沉声吩咐道:“事不宜迟,都下去准备吧!”
“喏!”众人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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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将要散开之际,一名亲兵大步入内,行礼道:“总管,武川镇巡哨在白道抓了两个粟特人,那两人说是有重要军情禀报;军士们便把他们带了过来。”
“哦?”杨玄感听得双眼一亮,连忙说道:“请他们进来。”
说着又让众人重新入座。
“遵命!”亲兵应命而去,过了一会儿,他将两个风尘仆仆的粟特人领了进来。
两名粟特人上前见礼,一人取出一封书信、双手高高递上,用生硬的汉语说道:“杨总管,酋长让我前来送信,定要您亲手过目。”
杨玄感接过书信,并没有立刻直接打开,他打量了此人一番,问道:“你是哪个部落的?你家酋长是谁?”
粟特人有些为难的说道:“为了酋长的安全,我们不能透露名字,还请杨总管见谅。我们只能说从南方汗庭而来。”
杨玄感看了那人一眼,这才验看书信,见信封完好无损,便拆开封口、取出信笺阅读。
看完书信,他惊叹的向唐俭说道:“不出唐长史所料,颉利果真出事了,他被始毕杀死在汗庭王宫之中。”
众人全都愣住了,唐俭定下心神,问道:“总管,信上可说颉利的部落由谁负责、大队伍又是谁在带领?”
“信上没写!”杨玄感摇了摇头,向那可粟特人问道:“颉利的部落现在由谁负责,你可知晓?”
“我们也不知道!”粟特人说道:“杨总管,非是我们有意隐瞒,而是南部设的牙帐在南部汗庭西南方,两者相距数百里。我们是从汗庭疾驰而来,并不知与南部设部落有关之事!”
杨玄感见问不出什么名堂,便让亲兵带他们下去休息。然后向众人说道:“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我们还是按照的安排行事吧!唐长史、赵将军,你们向各方示警时,务必加上始毕杀可颉利这一条,送信的速度也要快上加快。”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