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遵命!”元务本应声而去。
杨玄感目光看了看段达、又看了看唐俭,沉声道:“有什么话,都说一说。”
唐俭见到爱表现的段达被训斥后,低调了许多,此时更没有出来抢答,说道:“我认同总管的推测,即是北方战事出现了我们所不知道的变故……”
“拾人牙慧!”旁边的段达插口道。
“闭嘴!”杨玄感拍了下桌子,冷冷的瞪着段达,狠狠地说道:“你要是再阴阳怪气一次,我就拿你一个人去当敢死队,但愿你比当年命大。”
杨素生前每次带陌生的军队到陌生的地方打仗,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抓军纪,只有把那些违法乱纪、自以为是的害群之马抓来依军法严惩,全军上下才能形成一个令行禁止的整体。
唯有如此,主帅才能带着自己所不熟悉的军队在战争中审时定势、随机部署,获得最终的胜利。
至于那些被抓来的害群之马,杨素也不杀;而是让害群之马去组成冲锋陷阵的敢死队,只要他们命大,战后便放他们一马。而敢死队为了活得一命,都会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不过最后一百人能有一个活下来,就不错了。
害群之马之中如果有人是国公、大将军,杨素照抓不误。杨素当年奉命去南方参与平定高智慧、李积等等叛乱之时,段达不仅带一万大军参战,一开始还被年少的杨玄感依令逮去当了敢死之士。
段达武艺高强、善于骑射、命也大,侥幸地活了下来。之后,杨素让他官复原职,继续带兵作战。
也是因为那场经历,段达一改前非,踏踏实实、认认真真的带兵打仗,最后反而立下几场大功;而他之所以一直对杨玄感不阴不阳,便是因为当年那段恩怨。
对此,杨玄感自然是心中有数。他以前是懒得与段达计较,然而值此关键时刻,此人竟然还不识趣的上蹿下跳、跑来搞事,顿时就怒了。
迎着杨玄感那双杀气腾腾的目光,段达吓得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如果敢唠唠叨叨、没事找事,杨玄感肯定亲手绑人,然后让他一个人去当敢死队。
见到段达终于怂了,杨玄感向拼命忍笑的唐俭说道:“唐长史,继续说下去!”
“喏!”唐俭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笑意,这才一正脸色,神情肃然的说道:“总管,从我们前几天获得情报来看,始毕可汗已是倾巢出动,名叫控弦之士实为青壮牧民的男子,也都奉命北上作战。南部汗庭现在的精兵只有两万左右。除了这支侍卫之士,可用的青壮没有多少人了。”
“而颉利与敌视我大隋王朝的始毕很不对付,更是想取而代之,他为了获得大隋的支持,更是再次遣使南下。就他那路人皆知的野心、以及能力,此时要是带着斥候旅帅所说的八万大军杀向南部汗庭,便能把始毕可汗一锅端走。但是他非但没有出兵,反而举‘族’迁徙,这不仅是怪事、不合常理,还很不符合他的野心。”
唐俭看了杨玄感一眼,断然道:“正是基于以上缘由,我认为总管所说的巨大变故,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颉利出事了。”
杨玄感沉吟半晌,他出于谨慎起见,向唐俭问道:“除了长史所说的可能以外,会不会是处罗兵败身亡、颉利惟恐自己打不始毕,所以狼狈逃窜、举族搬迁?”
“我认为可能性不大。”唐俭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理由:“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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