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花匆匆遮掩住的石碑,他蹲下身去,对着石碑仔细看起来,石碑上雕刻有一些细致的花纹,花纹围绕着中心的“武楮”二字,他用指尖抚了上去,雕刻出来的刻印微微发出写光亮,他一下便认出了这就是他们青山的术法。
他借着日落发出的最后一束阳光准备破除封住石碑上的术法,却发现怎么都不管用。他施法将石碑提了起来,朝着夭夭疗伤的方向走去。他将石碑放在夭夭面前,朝着被石蒜花包裹住的夭夭说道:“夭夭,我并不准备为难于你,只是你说我想知道的见了这石碑便都会有答案,石碑我寻来了,我的答案呢?”
夭夭脸上的石蒜花渐渐褪去,露出一张苍白又妖冶的脸来,她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石碑,又看了看戟礼,从石蒜花丛中站了起来,朝着石碑走了过来,她身上的伤尚未养好,手臂上破的那些口子依然清晰可见,她用满是血痕的手抚了抚石碑,朝着戟礼说道:“当初要忘记的是你,如今要来找回的还是你。”说着便叹了一口气,将双手抚了上去。戟礼不明所以地说道:“当初的事我皆以放下,如今前来则是因为”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继续说道“则是因为心魔生,前来寻个源头罢了。”
夭夭听闻后冷笑了几声,她将手掌心按在“武楮”二字上面,不一会儿石碑上所有的花纹都发起耀眼的白光来,又朝着戟礼说道:“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花妖罢了,倚靠着青山的灵气与武楮姑娘的情丝幻化为成,我本就因你们而生,得亏各位长老包容才苟活至今,如今便算还你们的人情。”戟礼听闻后朝着夭夭拱了拱手,说道:“那便,多谢夭夭姑娘了。”夭夭转过头来,抓着戟礼的手便在他掌心中划开了一道口子,伤口流出血来,她将戟礼划破了的手掌按在石碑上面,顷刻间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夭夭便从石碑上放开了手,撤到一边冷眼看起来。
在刺眼的白光闪过的那一刹那,戟礼的胸口也开始疼起来,他闭上眼睛咬着牙痛苦地捂着胸口,闭眼所看见的便是大片大片的血红的石蒜花,顺着花望去,便是一片朦朦胧胧的白光,白光中站着一个女子,那女子朝着戟礼挥了挥手,叫道:“道长!这种花叫什么呀?只有花没有叶子,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呢!”他听见自己回道:“这是白石蒜,又叫曼陀罗华。”
那女子便说道:“那就种这个罢!白白的真是好看!”而后白光又将女子的身影笼罩起来,他伸出手去,却看见刚才还在挥手的女子跪了下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着:“这里再留你不得。”那女子便抓着包袱掩面跑了出去。
大雨下被冻得瑟瑟发抖身影是她,在他下山去学堂办义学时偷偷躲在门口看他的身影是她,在一大片白色的花朵里远远的望着他的身影是她,抓着他的手执拗得说自己感冒没有好的身影是她,哭着远去的背影依然是她,他从来没有问过她叫什么名字,他以为这一切只不过是尘世浮华里一粒小小的尘埃,他不能拿起,也不该拿起。可是,至今他才发现,从看见“武楮”二字起,他便知道了,那一笔一划刻画的,全都是她。
他始料不及的是,他早已在她的一举一动中对她动了身为出家人不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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