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菜品热了几次,她始终提不起食欲,命彩月将桌上的菜品都散了去,她只想喝茶,喝得眼眶发红发热。
彩月正欲回房内伺候,一把被秋菊给拦住,她们都是那女人的人,自从沉香帝姬回宫后就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彩月心软,下不了手,秋菊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彩月“帝姬毕竟只是帝姬,如何能跟王后相比?若是得罪王后,你我的退路都没有了,”说罢递给彩月一包粉末“只消为帝姬斟茶时放进去即可,王后要帝姬三更死,帝姬是活不过五更的,你看开些。”说完就向柴房走去。
彩月战栗的来到鲸鱼肉身边,提起茶壶为姜钰柔斟茶,“彩月,我想喝些桃花酿”说得正欲放药的彩月抖了抖,掩去眼中的慌乱之色后,揣揣答个是,便出门去,差点哭出声儿来。秋菊看见彩月从厢房出来就一直啜泣,便上前去拍了拍彩月的肩头。“秋菊,我胆儿小,怕是做不了这样的差事,王后娘娘要投毒,可没指定让我来的,我去给帝姬拿桃花酿”说罢红着眼眶又走了去,秋菊只得叹息,在王后娘娘身边儿呆久了,她自是心要狠一些,彩月只是刚从干活的宫婢提升上来的丫头,心自是与她比不得。待彩月拿回桃花酿,秋菊便揭开了封酒的布条,酒香飘十里,引得彩月秋菊脸上泛了些醉酒的潮红,秋菊一股脑的将药包里的粉末都倒完了,封了酒还不忘摇他一摇。毒是无色无味的毒,姜钰柔饮下毒酒自是不能发觉。看着琉璃瓦檐映着垂暮夕阳,洒下几处啼血的景致,竟有些说不出的意味。一杯接一杯,樱桃朱色的唇饮酒后颜色鲜艳了些许,兴许是酒有些烈,唬得她意外的看见自己的母后,穿着她最爱的锦罗云裳,披一件清月纹纱,款款向她走来,“母后....”她脸上泛了些潮红,眼睛有些朦胧的睁不开,怎地今日眼皮这样重,她顾不得多想,痴痴的看着母后伸出玉葱一般的柔胰,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唤她柔儿,她伸出双臂想要保住母后,却踉跄的扑了个空,接着便再起不来。
“帝姬帝姬你醒醒,可不要吓奴婢啊!”彩月是真被吓哭了,扑在姜钰柔上不停摇动着。“彩月不要摇了,帝姬醒不来了,我们把她抬到床上去。”秋菊掐了自己一把,嘤嘤的假哭起来,用鼻音拉起彩月。彩月满脸的都是泪珠,秋菊却趁机将姜钰柔手中的同心结收入自己囊中。待秋菊放下床幔,一手拉着彩月“瞧你个没出息的,又不是死了娘,哭这么真切作甚?装个样子就可以了。”“帝姬真的很可怜....”
待她们回去向新王后复命,新王后留了秋菊下来吩咐了些事情,她们才双双离去,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鬼儿跟随着易奇在无华国左晃右逛,过来俩月,就混到王都去了。
鬼儿终归是个孩子,即使身子不生长了,还是免不了她那颗小小的好奇心,缠着易奇看这里又看那里,易奇虽然是魔君,但哪个魔君遭得住这样的折磨?他暗暗腹诽女人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