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于前世未了的意愿,却又深深明白这些意愿终将无法实现,就会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奈何桥下几千丈,云雾缠绕,等待来生的是什么道,谁也不知。来生的约定,只是此生的一种后续,喝过了孟婆汤,已经把所有忘却,来生的相见,只是一种重新的开始。奈何桥,奈何今生的相见,无奈来世的重逢。
我尽量想让哥哥唤起从前的记忆,可是哥哥什么也不记得了。当我灰心丧气准备回到人间的时候,才想起我的身体已经被我哥哥切割了。正是哥哥切割了我的身体——所有所有的梦幻其实是一直都在向发出的暗示是,我今生将永远无法和哥哥见面。妈妈一生主演了一个被恶魔诅咒而沉睡的公主,难道是暝暝之中,在妈妈的灵魂中已经被注入了这个邪恶的诅咒?我从小接受的就是彻底的唯物主义教育。可是我也有困惑。当神秘主义在西方世界已经彻底解体的今天,为什么却有科学家竟然使用高科技的仪器测量出灵魂的重量?为什么他们依然相信走出躯体的那个灵魂可以看见自己在世界的所有时光及经历。难道外国没有奈何桥吗?
在泰国由素格力·威塞哥/Bie,Sukrit,Wisetkaew明星主演的电视剧的《伤痕我心》里,一年前类似的情景再次发生,敦南在救小敏时头部受伤,昏迷中误以为小敏遭遇车祸不幸身亡,醒来后发现小敏安然无恙。我多么想,我和哥哥之间是一场类似的梦。
我愿在昏睡中等待和哥哥重逢的那个美好的时刻。我不知道今生今世是否会有和哥哥见面的那一天。我一直以为我会在茫茫人海中能与哥哥不期而遇。可是,却再也不可能有这种机会了。因为在不远的将来,我就要和妈妈一起到遥远的澳大利亚去永久居留了。那是个非常美丽的国家。我不知道我到那边去我是否会快乐。如果假若我一直没有听说过在这个城市里,还有着一个和我如此相象警官存在的话,可能我会很快乐。我一直在捉捕着我哥哥的信息。可是,这是似乎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后来据说他是一名随时随地卧底在贩毒分子中间执行任务的缉毒警察。网络上也不会出现他的任何相关信息,哪怕是一张轮廓式的照片。
在这个冷漠的城市里,除了我上主播间工作的时候,没有人会多看你一眼。没有人知道在你的的灵魂深处里已经种下想念哥哥的种子。可是,我又不敢向妈妈暴露我的秘密。这会让我的妈妈更难过。因为我深深知道,被雪藏的往事可能比重新提起更安静。我不知不觉的又回到我童年的时代。在我五岁那年,我就被送进了贵族学校。那不是多交几块钱就能进入的贵族学校。那种封闭的感觉让人窒息。从小,我就不知道什么是友谊和友情。我渴望自己有一个哥哥或者说姐姐在保护我幼小的身体及寂寞的灵魂。
我不知道在这所学校里我是怎么过来的。直到上高三的时候,我才被接出来。在学校,我学习的是小提琴专业。在我正式考取国内的音乐学院之前,妈妈曾经送我到英国皇家音乐学院学习过半年的时间。后来经过测评,我的水平已经达到硕士水平。我几乎是被免试进入了国内的音乐学院。我曾经被应邀出席过国内的大型音乐演出。可是,这些鲜花和掌声只能让我更加孤单。直到我在前不久听说在这个世界曾经有一名警官很像我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有一个哥哥对于我来说是多么幸运,多么幸福,多么快乐的事情,
实际上,当年妈妈给我讲述我那个走失哥哥的时候,我还很小。当时只是很天真的认为,等枫叶红遍山岳的时候,哥哥就回来了。直到我有了一定程度的空间概念理解时才突然发现,这个世界那么大,哥哥知道回家的路吗?他永远不知道回家的路在哪里。因为他被迫离开的时候才2岁。他是那么的孤单,他是那么的苦涩。他的呐喊也没有人听见。后来,我曾经这样安慰自己,这个哥哥的传说,在某种很大程度上来说,可能是妈妈为我编织的一个美丽童话而已,或许,本来我就从来没有有过这么一个来到过这个世界上。在学习音乐专业的过程中,我曾经感觉这种浪漫主义的因子对于我来说非常恐怖。特别是演奏一些充满凄凉意境的音乐时,时常会让我感觉世界末日的来临。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的心理都无法回到现实。这种与现实严重脱离与脱节的心理让我感觉非常的可怕与寒冷——可是,我毕竟因为强烈的心理钢性再也回不去了。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音乐本身没有错,错的是我们自己的心理产生了迷茫——那个独腿青年的演唱让我震撼,即便给他一个登上金色大厅演唱的机会,他也一定能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