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晚上似乎是做了一个和楚紫相同的梦。梦见与浩试图唤醒在红色海洋中沉睡的弟弟。他们俩——或许是心有灵犀——在与浩平时不穿警服也是这身打扮,纯白色的西装,加之欧式的发型,绅士而不失青春。尤其是面孔的肤色几乎全部继承了子影的基因,尽管非常白晰,但又不是那种无力的苍白,是一种温和的洁白,是一种隐隐约约蕴涵着焦虑与冷静矛盾组合的忧郁的白色。这种忧郁的颜色其实就是一种惟美的色彩。它让你在朦胧中迷失对真实色彩的辨认而产生死亡的美好幻觉。许多年轻男孩的自杀并不就是说遇见了各种方式的生存压力及精神压力。因为对于他来说,死亡就等于是将他送到了世界的尽头,将他送到了与太阳最接近的那个地方。这种想法其实很单纯,因为他永远不知道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的严重后果及严重性。
有一个在城市很长时间没有找到工作的男孩,万般无奈之后决定从一个很高的大厦楼顶上跳下来,可是当他准备跳下去的一瞬间,俯瞰这个城市美丽的景色时却猛然醒悟,我不就是这几天找不到工作吗?我在这个世界上才活了20年,那将还有多少的机会?没有工作并不等于就是这个世界抛弃了我,没有工作并不等于爱我的父母就不再爱我,没有工作并不等于爱我的兄弟姐妹就不再信任我。我的信仰无限,我的追求无限,我的机遇无限,我的选择无限,我的权力无限,我的潜力无限,我的理想无限。当他再次回到这个城市的人流中去的时候他才突然发现,我并不是找不到工作,而是我所找的那些工作都是超越我能力的工作。世界,我回来了!我唯一的信仰就是世界是多么的美好!
我曾经试图以虚幻的笔触赋予这所玫瑰别墅一种近乎朦胧的美学元素。它在普通老百姓那里,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别墅。但是,神秘是否就必须意味着我们从这所别墅中引发出超自然的书写方针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而从许多西方国家的悬疑作品中所看见的文学思想是,因为这些作家最终不能用唯心主义的方辩证去解决神秘与悬疑背后的问题,所以最后又回到关于批判现实主义的立场上来。很明显,在电影《蝴蝶梦》及《无一生还》中都存在类似的思考行径。不仅存在着类似思考的迹象,并且这些编导还试图通过审美的角度让人们拓宽着关于人类本身的更多思考。
《蝴蝶梦》中女主角已经是一个美丽,气质超群的女性,尽管她来自下层。但是,因为作家实在想象不出丽贝卡比琼芳登还漂亮,出色的女性应该到底是一种如何的美丽,所以不如直接忽略关于她外表的所有描绘——既把关于她美丽的未知想象的权力交给了读者或观众,又达到了审美提升的艺术效果,一举多得。当我们再次回到我们作品本身人物外在形象如何描述的问题上来时,其实您会明确的发现,如何描述子影的外在形象及外表是我们一直没法落实的问题。子影出生于贵族家庭是个事实,但是如果把她在舞蹈学院学习舞蹈时那种张扬的气质同时详细的描绘出来,就发现青春活力与贵族女性之间存在在许许多多格格不入的重大区别。
如果我们把一个革命小将的形象套在年轻子影的身上,很明显就会破坏到关于子影外在贵族形象的具体塑造。但是,我们又不能按照《蝴蝶梦》的方针将她处理为一个被刻意隐形的神秘女性。并且与此同时,我们在描绘她的相关艺术生涯时也遭遇到许多方面的非理性困难。子影作为那个年龄段的女性,在那个特定的年代,出演一些超现实浪漫主义的激情女性角色的经历肯定会客观存在。但是,我们却始终不能在关于这些方面的描述上作出更多的让步式描绘。一个是这些耍枪弄刀的女性角色不仅会破坏子影本色中那些安静性格的破坏,同时反过来亦会影响到某些经典艺术女性形象的主流性。
因此,我们在创作这部小说时,总是避开这些敏感的地方。而另外的问题是,我们也不可能按照将其他世界著名小说中经典女性的样式来塑造子影的形象。应该说,子影并不是一个性格女性,也没有受到过阶层压迫的女性。她一生的婚姻悲剧也不是因为她草率的婚姻态度及价值观所导致。如果按照与浩具体出生年月推算的话,应该是子影第一次婚姻留下的孩子。但是,与浩却不令她心灵深处最不安心的那个孩子,而是和陈立格结婚之前和另外一个男性结婚所留下的孩子。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子影不仅是一个为了整个家族利益而牺牲自己前次婚姻的牺牲品,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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