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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人性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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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作为侦破题材的《尼罗河上的惨案》,在中国的影响力还是属于比较大的状况。但是,由于我国八十年代文学创作刚刚与国际发生相互关系的情形之下,这种模仿值得原谅。

    所以说,当文学创作即便需要为解释其他社会现象作出承担时,逻辑依然是主要的支撑。因为作家要通过文学载体所讨论的所有问题都是关于批判现实主义范畴之内的问题,所以,逻辑的作用绝对不可被忽略。十年前中国曾经有一部真人真事改变的电视剧《恩情》轰动一时。如果仔细分析这部来自于真实事件的影视作品的话,逻辑实际上是可以随时随地忽略的东西,即走到哪里是哪里。

    但是,编导为了使走到哪里是哪里的状况尽早结束,安排了一个信仰基督教的人物,通过其在教堂的忏悔内容才真正证实了所有一切纠集的根源。所以说,这个基督信徒才是唯一合乎逻辑法则的人物,而其他的都不算。他们只是所做的一切最终要经过基督信徒的验证才证明逻辑性的存在。

    而我们这部小说却在结构上非常特殊,我们没有相关在教堂可能出现忏悔而透露某种秘密的角色出现。楚紫及山戊之死是既定的客观存在,因为它是属于没有目击者的那种事件,所以只有靠我们自己根据现象去推测他们死亡的真正原因。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凭借逻辑的推理去发现,去导出。而在这一环紧扣一环的推理环节中,还有重叠着那些已知的条件与未知条件的协调。由客厅花罩玫瑰引出的参考性话题是,为什么花罩里的玫瑰由红色变成了白色。这其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因为玫瑰已经霉变到不能分辨眼色的地步,所以从表面上看,神秘老太婆关于玫瑰的话语内容非常不可靠。我们先回忆一下早期章节中的相关描绘:

    宴会将近深夜十一点才结束。疲惫不堪的我经过客厅时,神经却因为看见花罩下的那朵玫瑰而变得立即紧张起来。女主人住在楼上。待她上楼后,我突然想起,今天上午那个老太婆在客厅里面对着枯萎的玫瑰十分激动:子影,这不是他先前送给你的那朵玫瑰。不是的,当年的玫瑰是红色的。我清楚的记得,那个男人为了在订婚仪式上送给你喜欢的白玫瑰,可是,他跑遍大街小巷所有的鲜花店都没有找到。我以前没有注意到从前花罩里的红玫瑰变成了百玫瑰。

    这就是说,我现在看见的这朵白玫瑰,并不是当年原先就罩着的红玫瑰。那么玻璃罩之下的玫瑰由红变白,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但是,如果我们的读者再将思路拓展的广泛一些或者说从别的方面寻找这个老太婆话语没有错误逻辑性根据的话,那么又会出现一个重要的思考转折。也就是说,在这种玫瑰颜色不能辨认的情形之下,而原先那束玫瑰的形状及散射特征却不会有特别重大的变化。再就是说,捆绑玫瑰花束的物品即便时间久远,也能依稀可变——说来说去,我们的意思就是说,这个神秘老太婆是从原先玫瑰花束的特征判断玫瑰被换了,而不是根据颜色特征作出的判断。

    而另外,实际上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机理就是,即便原先的红玫瑰如何腐变,它也不会是纯粹白色的样子。再就是说,因为老太婆是每年相同的季节几乎都会准时来到别墅拜访——所以,老太婆不论在今年什么时候来,她都亲眼看见过原先那束玫瑰。而对于我来到这所别墅的时间来说,我所看见的,仅仅是现在时的玫瑰而不是过去时的玫瑰——这就是我和老太婆由于时差所导致的状况。所以,关于逻辑的把握程度,在我们的作品中基本上是比较集约的状况。无疑,我们这个关于客厅玫瑰的阐述,其实是一个关于逻辑层面再升级的思考——但是,我相信这种解释绝对是出乎您的意料。如果是一般的作家,很可能关于这束玫瑰的描写方针就是,换就换了,不管这其中为什么会换,最后总会水落石出。

    而事实上,就目前在花罩所保存的这束玫瑰来说,肯定会有读者产生这样的联想:现在的这束玫瑰其实就是楚紫死亡那天晚上所出现的那束玫瑰。但是,当您产生这种联想的时候,是否考虑到其中忽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环节就是,这束玫瑰花上的血迹颗粒其实很小,仅仅是通过仪器检测才发现上面有血迹存在,而不是通过肉眼就能观察到明显血样。所以,我们几乎可以肯定的说,当读者们阅读到这里的时候,所有的神经都已经完全崩溃了。阅读了已经那么多的章节,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又错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错,整部小说从开始到现在,作者所玩的都是一个极端高智商的逻辑游戏。它让你在绝对的错误判别中看见真理,又让你在自以为是绝对正确的判断中瞬间否定与颠覆自己的逻辑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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