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而现场人物所关注的焦点是孩子没有随同她一起来旅游。
关于有关孩子为什么没有来的问题,Jess清晰的作出了具体安排解释。她意识的分裂实际上是从她上船直到开船才发生的事情。而这个时候,她是否真正出海已经是没有必要回答的事情,因为她的意识已经分裂并产生一系列关于孩子是否能够被抢救回来的种种联想。而这个联想是在原则上不分场合的——但是证据却确凿的证明她没有出海,她必须按时回到出租车那里回家抢救孩子或处理孩子的后事。因为她并没有在司机规定的时间之外回到出租车,所以出租车实际上已经与事件毫无关系。而最后的逻辑是,因为她爱孩子,而作出了赶时间可能会出现的交通事故所以放弃了旅游。
——而我们现在所考虑的焦点是,子影没有翻动日历的目的仅仅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铭记孩子死亡的这天。子影做法与Jess的时间中止实际上是属于本质上有严格区分的逻辑关系:Jess的手表时间之所以停留在那个时刻,实际上与她本人是否车祸死亡都没有关系。即便没有死亡的情形之下,手表有受到撞击而停摆的可能,即便是在她本人已经死亡的情况之下,手表没有受到任何破坏性的故障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两者之间本质的区别就在于,子影家里日历的静止是来源于子影本身有意识的行为所导致,为了铭记一个死亡的日子,为了一种刻骨铭心的纪念。
当然,也不能说这个日历的被静止是因为孩子的死亡事件促使子影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也就是说,对于子影来说,孩子死亡促成了她忘却时间忘却自我存在的意识。或者说,今后所有的日子的时空概念对于她来说都几乎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所以也就无所谓那日记是否在继续翻动——如果文艺化一些来说,日历的被迫静止是子影灵魂死亡的体现。当然,现实中的时间并没有因为日历不再被翻动时间就不存在。而对于洁西而言,她所做出的一切关于时间的思考及判断,仅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只不过是希望时间被倒流,回到车祸发生之前的时空中。而对于子影来说,孩子的死亡是既成的事实,所以并不存在所谓希望时空倒回的心理及设想。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在这部作品中关于时间被静止的力量机制实际上是属于主观性且属于自然范畴的力量属性,而洁西的时间中止说,实际上既有主观性的臆想,也有客观存在的外部环境,甚至包括着某种属于超自然的那种力量。洁西希望时间被中止并且回到车祸之前的空间当中。
我们对于洁西的认知仅仅只是来自影视作品。是蒙太奇让我们产生了各种不同类型的联想及推理,哪怕是错误的推测。但是,当这种特别曲折复杂化的心理过程通过文字表示时,则必须和我们的这部作品一样,它可以没有对话,甚至可以存在少量的对话,或者说根本没有出现情节的任何可能,因为在现实情况中,所有的行为都可以被赋予着心理指导的结果。所以,情节在心理描述过程中必须成为次要的东西。而另外,我们这两部作品尽管关于时间及空间的理解不同,但是,在某些局部地方的描绘都借助了童话及寓言的元素。在格林童话中,曾经有一个非常古怪的老太太,她家里的钟表就永远停留在早晨五点钟的那个位置,可以说,这两者之间的时间分析都来自寓言及童话的启迪。
而另外,当我们的小说进行到这里的时候,读者是否就可以产生如下的联想及推测就是,这部小说中所有关于人物心理的刻画曲线实际上都是介于意识清晰边缘的描绘。所有心理的活动曲线都是以两个孩子死亡事件为中心坐标的左右轮回的结果。我们既可以把时间推向死亡事件之前的任何一段时空,但是却不能象《恐怖游轮》那样仅仅把时间的交汇点集中在洁西答应和朋友们出海旅游的那个区间。洁西的时间概念存在很多可以想象的地方及假设——具体的体现就是假如她没有同意和朋友们出海旅游的话,那么就不会有车祸的发生。而对于子影来说,并不是她作出了某个决定才导致了孩子的死亡。实际上这么说仅仅只是话语逻辑而不是真实事件发展的真正逻辑。至少在目前,我们并不能就肯定的说,两个孩子的死亡与子影没有间接或直接的关系。
我们的故事实际上一直在围绕着两个孩子的死亡在做着深层的揭示工作。但是,实际问题在于,在我们寻找这种死亡证据的时候,根本就不存在着一个有机的明确的启发式因子在引导我们作出发展式的描写。我们的描绘其实是个静态的状况,因为我们无法在更大的群体中寻找关于两个孩子的生活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