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环境,才是促使她变得烦躁与过度敏感的原因,所以只要逐渐适应这些环境,她大概就会恢复原状。
“ 有办法让它停下来吗?我们今晚在这里扎营帐,马匹和人都需要休息,在跟着跑下去就要跑死马了。”
白岗见她开始发呆,轻轻推了她一下,问着,毕竟在奔驰的马背上发呆可不不是什么好事。
“ 有马哨吗?我试试。”
夏时雨语调很是平静,回过神后,努力调节着心境,逐渐让自己在这种焦躁的环境中平复心情,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但比起之前要好的多。
她的目光不经意的瞥到白岗腰侧悬挂的水壶,白岗来不及阻止,夏时雨已经毫不客气的拿起来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口。
可能是喝的太急,又在马背上颠簸,呛了水,只好抱着水壶咳嗽个没完。
毛毛躁躁的,白岗想道。
“有,不过没用,我吹过,无论是吆喝还是什么,就是不停。如果在这么让它跑下去,它会比我们先进入边关,然后被敌军发现,我们会遭遇埋伏。”
白岗有些无奈的在脖颈下的胸口前摸了摸,抓住一个小巧的铁哨掏了出来,直接扯断那挂在脖子上并不算细长的绳子,将铁哨与红绳一起递给身前的夏时雨。
心想既然夏时雨都不在意那水他喝没喝过,自己也别瞎操那心,毕竟她看起来也是性情中人,不拘小节。
呜——
小巧的铁哨在夏时雨干裂的薄唇下发出一声悠长的呜鸣声,然而远处的黑色身影只是微微顿了一下,并没有就此要停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