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夏时雨朝着它的方向喊了一句回来,那匹几乎化成飘逸旋风的黑马,才猛地抬头嘶鸣了一声,像是在回应夏时雨的命令,小跑着折了回来。
夏时雨侧过身子,左手想去拉白岗手中的缰绳,却被白岗一巴掌拍开,直到白岗吩咐身后的一名传信骑兵吹号,安营扎寨。
等那羊角号陆陆续续吹起,身后的将士也控好了马,一个接一个的跳下马背开始坐下休息,白岗这才将还在他胯下奔驰的战马的缰绳递给了夏时雨。
夏时雨会意,接过缰绳勒住身下还在奔驰的战马,缓缓的靠向迎面而来速度却算不算快的黑旋风。
等两匹战马速度都慢下来的时候,夏时雨才朝着那匹死而复生的黑旋风伸出了手掌。
“摸摸……”
夏时雨的语气很是小心翼翼,手也是轻轻放在了黑旋风的背上摸了摸。
如蜻蜓点水,好像她面前这匹比她还要高大一倍的骏马其实是只容易受惊的兔子,稍一用力就会再次惊跑。
夏时雨摸着那和她一样冰冷,已经没有了原先体温的黑旋风,她的心是恐惧的,颤抖的,同时也是激动的,震撼的。
原本蒙住她双眼与不可告人秘密的那层纱布,就这样被毫无征兆的揭开,在那纱布后的荒谬真相刺激着她的神经,挑战着她的人格底线。
有什么东西划过心头,扎入心脏后抽痛着,像是觉醒前的预兆。
惊天霹雳一般划过脑海,夏时雨意识到,她的血,是可以做到起死回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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