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也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了。
比她自己预期的时间,超了快要一个小时。
她心里有点打鼓,怕温贤宁会怀疑她。
所以回来的路上,特意在微信上问了小杨,之后又问了陆言遇,陆言遇说温贤宁十点多就走了。
如果没有去接她而是直接回家了的话,这会儿应该已经躺在床上,或者干脆就是已经睡着了。
然——
她以为躺在床上或者睡着了的人,此刻正靠在车库门口的墙上抽烟。
车灯直直照过去,他被刺得眯了眯眼。
岑也吓一跳,猛地一脚踩下刹车,然后隔着挡风玻璃和他对视着。
直觉告诉岑也,温贤宁不是站在这里抽烟,而是在等她。
再看地上的烟头,散乱一地,一时半刻不可能有这么多。
岑也心里的鼓敲得更厉害了,她干脆在车库门口就停了车,熄火,然后从车里下来。
“你怎么还没睡?”她先发制人。
温贤宁嘴里叼着烟,领带已经扯开,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衬衫也开了三颗扣子,整个人显得流里流气的,和平时矜贵高冷的样子大相径庭。
随着他抬手把烟拿下的动作,敞开的衬衫领口斜了斜,露出一小片肌肤。
随意又自然的动作,偏偏那么性感又撩人。
岑也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水,随即又镇定下来,上前几步,对他说道:“不是说好了少抽烟吗?怎么抽这么多?”
温贤宁还是不说话,等到那根烟彻底抽完,他才吐了两个字:“进去。”
岑也跟着他,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她正低头换鞋子,温贤宁忽然一把将她扯过去,重重地抵在了门上。
后背撞了一下,她痛得皱眉,正要开口问他,又被他以吻堵住了嘴,只剩下‘呜呜’两声。
她是做贼心虚,那温贤宁如此反常又是因为什么?
总不可能……在应酬的时候,被人甩了脸色不高兴了吧?对方活腻了?
身上的衣服被扯开,温贤宁动作很重地碰了她两下。
岑也吃痛,抬起双手推了推他,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温贤宁低垂着眼,眉目之间布满冷意,却又只是盯着她,不回话。
约莫过了半分钟,他忽然扯下脖子上已经松开的领带,直接把岑也的双手绑了起来。
岑也惊得失去了声音,更别说是其他的反应了。
……
半个小时后,卧室床上,岑也声音里带了哭腔,“温贤宁,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你别这样,我怕……”
突然之间跟个魔鬼似的,每一下不是要把她弄死就要把她撕碎,她受不了。
“你在生我的气吗?那我接下来不加班了好不好?”
温贤宁在她肩头咬了一下,声音冷沉地问:“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岑也:什么话?他想听自己说什么?
刚才被他扛回卧室扔到床上,不到十分钟自己就器械投降了啊。
他平时喜欢听的那些话,早就都说了一遍,还要听自己说什么啊?
岑也要哭了,脑子里乱糟糟的,瞅着他的脸色又黑了下来,好像她再说不出他想听的,就要动手撕了她。
“没想好?那再来一遍,多做几遍,说不定会让你灵感爆发。”
岑也:“……”
第二遍被折腾到满身大汗的时候,岑也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终于猜到了他在气什么。
陆言遇说他十点多就从和天下离开了,那或许是去凌箫的公司接自己了。
而自己切换了号码,他找不到人又打不通电话,知道自己骗他了。
“温贤宁……”她赶紧求饶,“你别继续了,我说,我说!”
“你先说,我听了满意了就放过你。”
“我去见岑溪了!”
温贤宁一愣,随即眯了眯眼,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说辞。
岑也想要举手发誓,可她双手还被绑在背后,根本举不起来。
“我真的去见岑溪了,没骗你,不信你打电话问岑溪。”她的语气十分真诚。
温贤宁凉凉的视线从她脸上一扫而过,半信半疑地翻身坐在了边上。
岑也抓住机会赶紧解释:“她说有事要告诉我,但是让我不准带别人去,也不准告诉别人,所以我才瞒着你。”
顿了顿,她又补了句:“我想着反正是去见女人,以后就算被你知道了,也不要紧……”
温贤宁扯了扯唇,弧度有些嘲讽。
他其实可以查岑也的行踪,一个电话的事儿。
只要岑也不出南城,十分钟之内,就会有人把岑也当时的具体位置发到他的手机上。
但他没有这么做。
他就想亲耳听听岑也怎么说,哪怕是狡辩,也想听她说。
“没了?”
岑也:“还有什么?我真的就去见了岑溪啊。”
“那你们说什么了?”
岑也动了动自己被绑着的双手,没有先回答,而是可怜兮兮地问他:“可不可以先给我解开啊?我手腕好疼。”
“疼死你活该。”温贤宁瞪她。
只是去见岑溪,有什么好瞒着自己的。
就算岑溪要求她不告诉别人,那她告诉了自己,自己还能去跟岑溪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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