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又对着陆星垂摇了摇头道:“你别恼,听我说呀。不是我对你有所怀疑,只是以我的处境,简单一点,才能令我安心一些。那蔡广全,或许为人奸滑,也不算个办事得力的主儿,但却是一个我能拿捏得住、能用钱打发得了的人选。左右此事并不急,他查得慢些,我也等得起。”
“你就不怕这期间,有什么突发事件?”
陆星垂的眉头却并未散开:“我看他今日说的倒像是真话,可以他的能力,未必能……”
“放心,我机灵着呢。”
季樱笑着点点自己的太阳穴:“小脑瓜可聪明啦,纵是有什么突发事件,想必也难不住我。”
陆星垂哑了口。
能说什么?人家摆明了就不信你,你有什么法子?
却也怪不得她,以她之处境,用如履薄冰来形容也不为过,难为她每日里还笑呵呵像个没事人一般。面上再轻松写意,终究心中,是不能轻易信人的罢。
理儿固然是这么个理儿,可他陆星垂,自小到大,也算当得起“少年老成”四个字,军中无数同伴,尚且安心将后背交予他,如今却竟被一个小姑娘明晃晃地嫌弃了,这滋味,委实不大好受。
两人一时都没了话,沉默着往前走了一段路,陆星垂忽地又道:“方才那人口中那对商人夫妇,怕是不好查。”
季樱脚下一顿,片刻,低低“嗯”了一声。
“这二人算是个关键,若能找到,或许你的疑问便可迎刃而解,但已经过了十年,实在太过久远,他们又不是榕州本地人,以那姓蔡的能力,恐怕也很难将这事办得周全。”
陆星垂沉声道,深眸中闪着点微光:“我手头上还算有几个能用之人,或许此事,你可以交给我。”
他这样几次三番地言明要相助,即便是被她直接地点明了“信不过”,也依然愿意出手,这拒绝的话,便有些说不出口。
思虑再三,季樱终是点了头:“既这样,那便有劳陆公子了,无论此事成与不成,我都……”
陆星垂轻轻地呼出口气,抬了抬手:“言谢就不必了,算是我给姑娘赔罪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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