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博炀说这,微微一笑。男子看着林博炀,紧绷的面容有了些许的放松。
“博炀,你爸爸有没有说,你长的真的好像你母亲啊,尤其是,笑的时候。”
“没有,我爸很少和我提妈,特别是,我妈过世之后。”
“这样啊,也对。你母亲的事给你爸的打击很大,但是他是爱你的,你一定比我清楚,你爸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男子说着,抿了一口咖啡。
“郑叔,我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博炀没有铺垫的提问显然正中下怀,男子笑着,无奈的点了点头。
“博炀,你要帮你爸,一定要帮他。”
男子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文件纸递给林博炀。
“遗产转赠合同,什么意思?”
林博炀盯着手里单薄的合同,眼睛几乎冒出火来。
“郑叔,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一点遗产,你要我转赠给我爸,然后用它担保贷款,郑叔,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林博炀说着,狠狠的把合同拍到桌面。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母亲的身体非常不好,可直到病床前,母亲费力的把一个密封的盒子塞给他,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不到片刻便撒手人寰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一切已经有多糟糕。也就是自那时起,林博炀开始怨恨身处异国忙于生意的父亲,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不懂得千金难买结发妻的道理。而现在,父亲不仅不知悔改,却要逼着他放弃母亲留给自己的财产。
“博炀,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说。”
“说什么,我什么都不要听。回去告诉林志中,除非我死,否则他休想动这财产分毫。”
林博炀说完,便欲转身离开,而擦过桌角的手却被另一只手狠狠抓住。
“博炀!坐下!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不过些钻石珠宝,他连这些都不放过?他有多少资产我不说叔叔也知道,那些东西不值钱的。”
“什么不值钱,你都没开过那盒子,怎么知道你妈留给了你什么?整片的滩涂啊!”
郑宪说着,松了抓住林博炀的手。
“滩涂?你刚说滩涂?”
“没错,那片滩涂要收归国有,谈及赔偿我们才知道。博炀,你爸的一批货在海上出事了,现在资金周转困难,港口租赁合同又马上到期,我们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比把滩涂转让利用差价补洞更好的方法了。你爸奋斗了几十年,手里值钱的不过是那个港口,如果不马上贷到资金签下续租合同,公司就玩完了。你该清楚事情的重要性。”
“我爸公司做到那么大,不可能连续租的租金都拿不出来,这不是借口。”
“博炀,你该清楚,你爸今年已经50岁了。这个年纪不比年轻的时候,你爸其实是想把公司再做大些然后交给你,于是投了几个项目,谁知道结果远不及预想,但是还是能补救的。所以,博炀。”
“那我爸呢,为什么不亲自来,这么大的事,还好意思劳烦郑叔?”
“博炀啊,我一直羡慕你爸,因为你比我那混小子懂事的多。资金出问题后,你爸就病倒了。拖着带病的身子四处求银行的人,人情搭了不少,却没见多大效果。身体不堪重负,病情越发加重。昨天还是在机场,我拦住他强迫送他去医院。他那个样子再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命就没了。而且你们见面少不了剑拔弩张,我顶着这张老脸来找你,也实在是不得已。”
郑宪的话出口,林博炀多少有些震动。记忆里的郑宪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强硬角色,如今卑躬屈膝,可见事态的严重。
林博炀还在想着,手机的震动让他记起与陈宇的约定。林博炀盯着手机,深深的叹了口气,果断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不好意思郑叔,我刚才,口气差了些。”
见林博炀签了文件,郑宪的脸瞬间被喜悦占据。
“哪里啊博炀,我替你爸谢谢你。”
“郑叔休息两天再回去吧,过段时间,我带着女朋友回去看我爸,这之前,我爸还是拜托你了。”
林博炀说着,站起身。
“女朋友催着呢,我先回去了。我不太想她知道家里的事,所以就不请你去家里坐了。”
郑宪见林博炀起身,下意识的也离开座位。
“哪有,你爸还没见,我提前见她也不好。我倒没什么,不放心公司,稍晚的班机就回去。你们过得好就行。”
说着,郑宪留下几张英镑,拍了拍林博炀的肩膀,和一直等候的计程车消失在远处的街角。而几乎同时,打扮的光鲜亮丽的陈宇向着他小步跑了过来。
“呀,你怎么在这里?害我等那么久!”
陈宇说着,双手捂住春光乍现的胸口,气喘吁吁的抱怨。
“有个同学过来,打个招呼嘛。”说着,宠溺的理了理女人有些散乱的齐肩卷发。许是跑的太急,香水的香气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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