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青道士今天面见天子,总算稍稍收敛了一贯吊儿郎当的德行,此刻就见他道貌岸然地执着拂尘与王见礼,一身黑白双色的鹤氅在广殿凉风中飘然翻飞,衣袂上的银丝盘绣在烈日下光彩熠熠。这一次他常年散漫的青丝终于被拘束在了莲花发冠里,灿如朗星的双目在睫毛的虚影下半眯着笑,俨然一个离尘出世的神仙。
焚香驱邪、服药沐浴,忙到黄昏将至,青道士设好神坛神幡后,焚香祷祀,开坛作法。
从老皇帝与太子晦涩的暗示中,青道士明白他们意指在宫中有妖怪作祟。待他用念力搜寻过整个皇宫之后,不由苦笑:真正的妖怪早已不在宫中,何须他作法除妖呢?在文武百官都虔诚跪拜之时,西北天边云气赤黄,夹杂丝丝紫气,异象一闪而过,青道士不禁一愣,这样奇怪的天象,他又看向宝座之上那垂垂老矣的天子,恐怕长安城的安宁不会有多久了吧。
作法终于结束,青道士带着身后的小道急急出了宫。
“师傅,你走那么快作甚?”小道三步并作两步走,才勉强赶得上青道士。
青道士看起来倒是淡定自若,脚下似乎生了风一般,说道:“宫里妖怪已除,天象有异,此地已不可久留。”
“那,那我们的道观可怎么办?”
“榆木脑袋,一个道观哪里抵得上命重要!”青道士看向天真的小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宇文彻在作法之后,走到密室门前,他心知,那个女子已经逃走,还带着一个巨大的威胁——七王爷。父皇那一辈龙脉微薄,等到七爷出生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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