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爷在世,南征北战,老夫为他立下汗马功劳,然你杀吾儿,先帝爷却不曾言语,只因为你是他的皇子,当朝太子,可怜吾儿死时只有十岁,白发人送黑发人,自那以后,夫人每日茶饭不思,郁郁而终,今日我便要血债血偿,替吾儿报仇。”
皇帝睁眼,缓缓起身,“朕早就说过,那日是他失足跌下御花园河池溺水而死,朕只是恰巧路过而已。”
“一派胡言!你以为仅凭你这几句巧言令色,老夫便会放过你吗?痴人说梦。”颇登上这宝座台,与皇帝只有一尺距离。
“你若不信,朕也何须再多言。”
皇帝走向宝座台,他怒目而视,“有人在朕耳边言语,朕的禁军,巡防营,虎威营已成为你廉家的私营,朕还曾为你辩解,以证你清白,没想到,没想到,朕以为这全天下只有你不会背叛朕。”
皇帝眼眶湿润,他看着颇,“若此时收手,朕可既往不咎。”
颇将刀架在皇帝的脖子上,“事到如今,你还在痴人说梦,老夫已知,你的贴身侍卫伤已前往北宁城捉拿现世的杀,若有幸回来,这皇位早已易主。你看看这殿内殿外,你气数已尽,念在你我叔侄一场,只要你写下让位诏书,老夫可留你全尸,允厚葬黄陵。”
皇帝面无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看来朕的身边你早就安插了眼线,可有时候耳听为虚,眼见不一定为实。”
话毕,咻一道黑影自殿外一闪而过,一把刀架在颇的脖子上,一把盘龙覆蛇,剑尖蛇舌,剑柄龙爪,栩栩如生,乃是寒光利刃中这几年最出名的一把——龙蛇剑。
“伤!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颇大惊。
此人一袭黑衣,手臂与脸上断断续续数不尽的伤疤。
“陛下,微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伤冷冷道。
“朕故意散布消息让他出城,就是为了引君入瓮,只是朕没想到的是这入瓮竟是您。”
颇哼声一笑,“那又如何,你以为仅凭一个他便能抵得过这十万人?”
皇帝以手捏刀,微微用力,那刀顿时震碎,“古有杀一人灭西漠大食,今日伤也不例外,何况即便是无他,你也奈何不了朕。”
皇帝双臂大展,顿时殿内为首的五人腾空而起,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他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