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阶下囚,老臣真是为你不值啊,于是,我就送你一步吧,这样,也许更快一些。”
蓝末身形未动,她静静听完粗野大汉的控诉,眼眉上挑,低声询道,“你说完了吗。”
“什么?”男人恶从胆边生,他瞪着一双死鱼眼,大刀横向蓝末的脖间,淡蓝色的纱裙拂过宋越的猪肉脸,他再次落空,这女子根本就不是人,简直就是狐狸!
无谓的攻击,蓝末心底就是这样谴责的,龙炎洛的真正人马,至始至终没有人见过,蓝末心下暗叹,他的计划总是这么周全,他的心思总是这么一点也看不到破绽,可是,她最终还是知道了那扇坠的事情,那么,真正挑起轩字军团和东方影士干戈的男人,就是龙炎洛了。
枉蓝末又重新恨了东方誉那么多时间,看来,这些恨真是无所谓。
夜,似乎很绵长,当那熟悉的安魂曲在夜中奏起的时候,有那么一刻,蓝末欣喜地以为,东方洱来找她了。但这个念想只是花瓣掉落的瞬间,她就给否决了,因为吹奏笛子的人,是他,一贯白袍青缎加身的磊落男子,但此刻再谈磊落好像不太妥当了。
他骑着的是许久未见的宝马野烬,他吹着的是东方洱惯用的短笛。
放下手中的笛子,男人正要上前,蓝末却是又往冰冷的郁江中走了几步,“我说了,不要靠近我!“
“蓝末,你怎么了,你一定要去找他么,你看,我也会吹笛子的。“龙炎洛温柔地说道,只是这种温柔根本就不能让人安心。他也走进了江水中,甚至,没有停下的意思。
“龙炎洛。我说了,不要过来。”蓝末迅速后退,此刻,她已经退到了齐腰的江水中。
事态仿佛不在龙炎洛的掌控之中,这一点,他说不准,因为,蓝末看他的眼睛里,多了一些从未有过的怀疑,就像一个良善的人看着恶霸的感觉,“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