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末面露疲累,她不再继续警告,她已料到,扇坠这次真的要离她而去了,一枚寒铁扇坠能要了九层牢笼中沽牢蛇的性命,那么,九枚扇坠同时发向面前的男人,如何呢。
蓝末瞬间笑靥如花,她的眼勾成极好看的新月,扇坠飞出,女子左肩微微向后偏斜,随后,又是右肩,血,浸染了青色的郁江水,龙炎洛大惊,正要上前扶住蓝末,却是看到蓝末手中拿着的是最后一枚,没有任何装饰的,木头扇坠。
而那九枚扇坠竟是一并擦过龙炎洛的墨发,没入江中。
端着短弩的是陈倌,他向来观察入微,若是没有及时射中蓝末,只怕此刻在水中流血的会是北胡刚登基的洛大皇。
“白费心机,你何必-呢。”蓝末强笑着扶着受伤的肩膀,还在一步步后退,“何必动用几千兵力来抓一个我,我不过是一个跟你没有任何干系的人,呵呵,你身边的姑娘不少,云纤也挺好,好好待她。”
意识在消沉,蓝末却没有忘记继续退入江水中,她不能落在龙炎洛的手中,她一直用最后一枚根本就伤不了他的武器,在胁迫龙炎洛不要上前。
于是,真的,龙炎洛没有上前,他只是格外镇定地看着越来越远的蓝末,他似乎从来都只有远远观望她的份。
从前的殇宫如是,从前的锦宫如是,从前的召天宫如是,从前……
当江水淹没蓝末整个头部的时候,龙炎洛只知道,他必须上前了,可是,身后追上来的陈倌,却是死命拉住了还要往里去的陛下。
“你不会水啊!“陈倌低声说道,“朝中不可一日无主,臣以为,姑娘跟少主的缘分已尽,切莫强求了,刚刚建立的政权需要稳固,切不可因小失大了。”
“若是你不放箭,她不会……”龙炎洛咬着牙说道,他想喊,却是不能喊出声来。
“她不会如何,就算陛下你今天不来,她也一定不会跟我们回去的,姑娘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自己若是想不明白,没人能帮她,现在她走了,也好。”陈倌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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