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见其眉宇之间再次积起阴霾,试探道:“难道是总兵府中有了不干净的东西?在下虽然不懂法术,可也听说邪祟之物最怕阳盛之地,总兵府中兵将云集,怎么会......?”
陆诗兰与其相处日久,已相信他编造出的江湖阅历,所以闻言并未感到惊讶:“你说的没错,若是寻常邪物也就罢了,但这次要除的东西可不好惹。所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陆霄不屑,道:“有大法师在旁怕个甚么?只是......心中有些好奇,天师派与此地相隔甚远,却如何能够得知淮阴城的总兵家中出了事?”
陆诗兰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看了半晌,只看得他心里发毛,方才笑道:“我的事情已被你前前后后打听不少,再多说些倒也无妨。只因这周泰祖上与我天师派一位师祖有段渊源,之后历经数代亦来往密切。所以周府出事之后,便立刻派人传信给我。我此行目的,也是为了却先辈当年那段因果。”
陆霄心中暗自思量,那位天师派先辈与周泰祖上定是渊源极深,所以才请得动陆诗兰这般一心向道、不愿涉足红尘的法师不远千里赶来救助。
“好了!时候不早,陆少爷还是快回去歇着吧,明日还需起得,晚了可别怪我不带着你。”
陆霄不便多留,又说了几句关切的话便偷偷溜回自己屋中。此时他将要踏入天行后期,精力充沛,即使三五日不睡也毫无倦意。
回去之后便修炼去大为决,直到午夜过后,方才起身偷偷溜了出去,纵身没入漆黑夜空,循着城中最大,且灯火通明的府邸而去。
陆霄借土遁而行速度极快,片刻之后,便悄无声息的潜入周泰府邸。只见硕大的院落之中,几乎十步一哨,百步一卡,戒备之森严,竟不下于皇宫内院。
他心中暗自揣测,此时并非战时,戒备如此森严,想必是陆诗兰所说的邪祟所致。
由于此时尚未弄清是何种邪物作祟,为免打草惊蛇,不敢冒然放出魂觉查探,只能取出隐身玉符压在舌下,且将周身气息收敛,开始一点点的探查起来。
总兵府面积极大,足以屯兵两三千人。足足耗费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将整个府邸探查个遍。最终将目标锁定在后院一座看似荒废许久的小院之中。
“这总兵府不但阳气鼎沸,且杀气冲天,府中的守卫、兵将,身上无不透着浓重煞气,看来均是久历沙场的悍勇,若是寻常邪物的话绝不敢在此逗留。唯独这处荒院之中透着一丝邪气,而且已被阳气冲淡得十分微弱,即使是有,也不像什么厉害邪物,莫非其中还另有蹊跷?”
陆霄站在院门之外暗自思量,目光聚集在门上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之上,忍不住便想进入院中查探。
“不对,倘若真有邪祟之物刻意隐遁气息藏在此地,那么修为一定不在我之下。如此冒然进去被其发现可得不偿失。还是回去之后琢磨个计划,等明日阳气鼎盛之时再来。”
他打定主意,便从腰带之中取出一块褐色玉符,偷偷塞入院外一推塌落下来的破碎瓦砾之中。此玉符亦是诛邪使者常用之物,可用来感知周遭邪气变化。将一切安置停当,心中仍觉有些不安,看看天色距离天亮还有些时候,索性便循着灯火最为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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