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能出手相助,我当然感激不尽。”
我要唐晚退后,自己一个人贴着右侧舱壁向前。约三十步以后,抵达了一大堆叠放的木箱前。木箱足有七八十个,叠得最高处近十米,已经抵住了舱顶。然后,我就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
那呼吸声就在五步之外,似乎那人已经受了重伤,已经奄奄一息。
我无声地移步,绕过木箱。
空气中多添了一丝血腥味,我加快脚步,迅速前进,很快就看到了一个斜躺在一只木箱里的人。
木箱的盖子半开半合,看样子他是想将自己藏进去,却力不从心,上半身进了箱子,双腿露在外面,只能干躺着喘气。
此人就是假扮服务生引走唐晚的年轻人,但眼下他已经命悬一线,鲜血从箱子底下流出,与地上的污水混在一起,四下乱淌。
我谨慎地向四面巡视,确信除了他的喘息声再无其它动静之后,才弯着腰疾步靠近箱子,轻轻掀掉了箱盖。
这是一个年轻的白人,脸色因失血将尽而越发惨白骇人。
“钱……钱……”他艰难地开口。
我发出讯号,让唐晚和保安们过来。
“谁雇你行事?是不是杀人灭口?”唐晚俯下身急问。
“钱,一千……钱……”年轻人已经意识模糊,只知道重复同样一句话。
“是杀人灭口。”唐晚直起腰来,不再抱任何希望。
保安头目很机灵,在年轻人的工作服口袋里掏了两把,攥着拳缩回来,放入自己的口袋。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干了什么,但都不说话,任由他捡了个死人的便宜。
“是杀人灭口,带我去放映厅的是他,引着我们看那录像带的也是他。”唐晚说。
“你们说的是谁?是他的同党吗?”保安头目的眼睛亮了。
既然死人能给他带来意外之财,那么,他大概很想抓到其同党,企图发一笔更大的财。
我摇摇头:“抱歉,其它的事,我们一概不知。不过,世界上有很多事,不知道更好,知道得太多,容易招祸。”
小头目不死心,张开手臂拦住我:“先生,把话说清楚点,此人的同党一定也是危险分子。为了全船客人的安全着想,我必须得抓住他全部同党才行!”
他说得慷慨激昂,但五官表情、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全都是一个“贪”字。这样的人在波诡云谲的江湖斗争中,如果管不住自己的手、嘴、腿,很可能活得过初一,活不过十五。
“好了,好了,做你的事吧。”我在他肩上轻轻一推,就把他推了个趔趄。
这类保安没有经过专业培训,只不过是平民百姓、地痞流氓换了身保安的皮而已,就算把警械交到他手里,他都未必会用,战斗力几乎为零。一旦遭遇强敌,只有死路一条。
小头目被推愣了,站在一边,不敢动弹。
就在此时,他肩头挂着的对讲机响起来:“全船保安集合,头层甲板有敌人!集合,集合,紧急集合!所有保安紧急集合……”
我和唐晚比小头目反应更快,立刻冲出船舱,沿着舷梯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