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召集人手,把山寨北侧的栅栏打开,让所有人即刻从那里下山,一刻都不得耽误。”
赵应荣和赵浮生显然之前并不知道那条路,听到李长明这话,皆是一愣。
李长明轻咳了一声:“先离开这里,此事,我回头再跟大哥细说。”
听到真的要离开,抛下他们经营了数十年的青云寨,赵应荣顿时悲从心来,犹豫道:“真的,要走吗?”
“大哥!”
“爹!”
李长明和赵浮生齐齐开口。
赵应荣更了一下:“也是,也是,走吧。”
生死存亡之际,所有的人动作都很快,也幸好青云寨离羽林军驻扎的地方隔了一道极深极广的悬崖,漆黑一片的山寨里即便有再大的动静,也不会惊动了羽林军。
不过一刻的功夫,大部分的水匪和幸存下来的姑娘们都聚在了山寨北侧的那一堆太湖石旁,赵应荣一声令下,北侧的栅栏随即轰然倒塌,水匪们都心情沉重的三五成群的离开了山寨。
时间仓促,来不及收拾,匆忙之间,他们只带走了细软,连衣裳都没带走几件儿,有些人还穿着漏脚趾头的草鞋,有些人走出山寨,回头看了一眼如同暗兽一般静静趴伏在山间的寨门,抹了一把眼睛。
这数百人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只听得到粗重的呼吸声。
赵应荣李长明和赵浮生看着水匪们一个个走出山寨,走到山间,悲伤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面对这种局面,薛绶有几分心虚,但又不能真的什么都不说,他试探着上前一步:“大当家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事情过去了,我先回来看看,若损伤不大,咱们还能重建青云寨,若这个地方真的不复存在了,咱们还可以再找别的地方另立山头。”
赵应荣没什么心情应付薛绶,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这话也就听听罢了,另立山头,哪有这么容易。
他掂了掂肩头沉甸甸的包袱,这大半辈子的积蓄都在里头了,他慎之又慎的抓着胸前的系带,让赵浮生和李长明押着窦威岐先走。
一看到窦威岐,他就怒火攻心,全靠着要跟窦威岐秋后算账这个信念支撑着,离开了青云寨。
因着怕惊动山对面的羽林军,韩长暮他们不敢燃灯,只能摸黑在山间行走。
暗沉沉的深夜里,更深露重,崎岖的山路比白日里更加难走,这个时候,大家伙儿也不顾上什么了,水匪和姑娘们互相搀扶着,翻过山石,跨过草木,趟过溪流,一步步艰难的往山下赶去。
“大人,你遇上顾辰他们了吗?”直到此时,姚杳才有功夫问韩长暮这件事情。
“依你所见,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对韩长云出手。”韩长暮点点头,将遇到顾辰他们几人的情形仔细说了说,偏着头看着姚杳,那一双黑亮的杏眸在黑夜里显得熠熠生辉。
姚杳一时有些踟蹰,这事情实在是太过敏感了,那几个人都是韩长暮的手下,虽然称不上是心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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