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语言方面没有障碍,纵使村民们对她敬爱有加,但是除了在小麦勒雅迪身上真正感到了一份真情,太平与其他人之间还是有着隔阂。
她骨子里始终是中原人,很多习惯与这里的人并不一样,表面上她与牧民们是友好的、亲厚的,可实质上她并没有真正融入他们之中,她是孤独的。
很多个月夜,太平仰望星空,前世今生的各种记忆萦绕不去。
由夜融与小小的事情开始,她的心思开始杂乱了起来,大家都长大了,她早就应该明白,没有事物是一成不变的。她从没想到夜融会对自己起了那样的心思,或许因为一开始她就站在一个比较高的高度,将他们当成了孩子,可是实际上,他们中最小的小小都比自己要大上几个月。
所以她选择了独自离开,以为流浪能够让她的心情平复,重新找到未来的方向。可是太平发现,时光匆匆流逝,自己不仅没有找到需要的答案,反而显得更加迷茫了。
或许真的该找点事情来做做,否则她会度日如年。想来是曾经忙碌惯了,她已经适应不了太过平静的生活。
辞别了小麦勒雅迪,太平骑着她的那匹老马,一路往南。她打听到了慕云飞任职的地方叫邺县,虽同处北边,离沙枣镇却很远,她南下中原,邺县反而近些,所以决定先去那里看看。
甘三娘给了她一份详细的地图,人都说商人重利轻别离,太平从她身上却没看到这个特质,按理说太平与她初识,向来也没什么交情,可甘三娘对她却有些过于推心置腹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大家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太平有些不信,但是她从甘三娘身上没感到敌意,遂也不去深究。
为什么她会知道甘三娘没有恶意呢?自然归功于额间的印记,它让太平预告的能力渐渐有了提高,不光能够提前感知危险,还能够分辨人心善恶。
不知道是不是一年多来不曾断过杀戮,额心的印记每经历一次危机就会变化一回,到如今,已经像一朵花一般盛开了,正如她所猜想的,和她见过的妖花一模一样,只不过颜色转成了金色,所幸位置在额头上方紧挨着发际,平日里戴了帽子可遮挡住。
南下的路并不太平,草原牧民本就是骁勇善战的民族,部落与部落之间争斗不断,不时会遇见些杀戮的场面,太平自然小心避开。
她是个孤身女子,北人贵族性子粗蛮,掠夺粮食与女子是家常便饭,她不会傻到以为凭一己之力就能够与众人抗争,该躲的还是得躲。
甘三娘倒是建议过她改扮成男装,不过太平没有听她的,一来她自信路上能够躲过一切危险,二来北地女子的装束并不束缚人的行动自由,她已经习惯了,并不想过多地麻烦,她发现自己似乎变得越来越懒了。
有心躲的是军队,其他事情却没有必要躲。太平腰间佩了一把古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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