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你不是他的仆人,雷古纳斯也不是他的仆人,布莱克家族的人——从来都不会成为任何人的仆人。”
“我们支持神秘人,只是因为他会消灭麻瓜,让巫师不用再躲藏,我们是以暂时的盟友身份相处,盟友!”沃尔布加强调,“而不是仆人。”
“至于你,”沃尔布加的声音变得尖锐,“什么时候把你房间那幅风俗麻瓜女人袒胸露乳的可怕照片给我弄下来——我们再来谈谈你成为食死徒的可能性。”
沃尔布加女士一直对西里斯墙上那幅美女比基尼海报耿耿于怀。
“你会投靠神秘人?呵,别再为了掩饰你被陷害的愚蠢而编织谎言了,我不了解你,但好歹也是你的母亲,孽子,”沃尔布加死死盯着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西里斯,“雷古纳斯背叛神秘人的可能性都比你投靠神秘人的可能性大上许多,毕竟你和我弟弟阿尔法德都是一样的狗脾气…”
“任性自大,叛逆又愚蠢,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做事不计后果,横冲直撞,愚蠢的野蛮人,傻狒狒…”沃尔布加说Rap似的骂了起来,她终于找到一个发泄自己情绪的好机会。
西里斯沉默着,他现在很是矛盾,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有些诧异还有些小小的欣喜和感动——有人一直相信自己是无辜的,一个自己从没想到过的人。
他的内心突然变得平静无比,在沃尔布加骂声的停顿处极其小声地说了一句,“谢了。”
克利切听到了,它那双雾蒙蒙的老花眼瞪得老大,奇迹发生了,布莱克家叛逆的大儿子竟然向母亲说了谢谢——真是不可思议!
克利切还以为西里斯在七岁之后,身上就失去了发出这个词的某种重要器官,比如心脏什么的,即使沃尔布加女士对待西里斯再好,也没看到西里斯对他的母亲有什么好脸色。
沃尔布加停止了对西里斯的责骂,她的黑色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我忘了把你被布莱克家族除名的事情告诉古灵阁,幸运的孽子,这栋房子是你的了——”
她停顿的时间有些过长,而且眉毛上挑,这让西里斯感到一丝不妙,按照以往的经验,沃尔布加女士应该要开始提一些无理的要求了。
不出西里斯所料,沃尔布加话音一转,“既然继承了布莱克家的房子,那就必须将布莱克家的高贵血脉延续下去,你现在是我们这一支里唯一的健康青年男性——”
“啊?”西里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克利切!”沃尔布加叫嚷着克利切的名字,“联系我的侄女,纳西莎.马尔福,让她介绍几个口风紧的纯血淑女,最好是急着结婚的,年纪大点儿,丑点儿,有什么缺陷的也不要紧,毕竟现在的情况也不能再强求什么了…”
“是,主人,”克利切恭敬地弯下腰,擦拭眼角的泪水,它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沃尔布加女士如此清醒的样子了,她正在慢慢变得正常,变回很久以前精明的模样。
“等等等等!”西里斯眉头一皱,“这是什么意思?”
“催婚,或许有生之年我还能参加你的婚礼,”卢平扶着墙站起来,小声向西里斯提示,他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恭喜。”
“嘿!”西里斯急了,他看着克利切已经拿起羽毛笔开始在羊皮纸上进行书写,“我现在还是个逃犯!怎么可能现在结婚?!”刚才的感动荡然无存,他又开始觉得沃尔布加女士真是不可理喻。
“是的,逃犯先生,很高兴你能意识到这一点,”沃尔布加点着头,她的巫师帽随着她的头大幅度摇摆,“所以你得抓紧时间为布莱克家族生下继承人,最好是在你被重新抓回阿兹卡班之前…”
“疯了,”西里斯猛地将沃尔布加画像的布帘拉上,但很快布帘又自己重新打开,沃尔布加的碎碎念响彻整个格里莫广场12号,几乎无处不在,西里斯将克利切手里的羽毛笔夺走,但很快发现它又给自己变了一只。
“少爷, 老克利切必须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克利切眼神坚定。
“我命令你不用写了!”西里斯再次将羽毛笔夺走,“我也是你的主人!”
“从阿兹卡班回来的少爷,一回来就开始对克利切指手画脚,”克利切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姿态顺从地回答,“您已经不是克利切的主人了,自从您被主人从布莱克家族除名…”它停顿了一秒,“不过您的孩子依然是伟大又宽容的布莱克家族的一员。”
“我还没有孩子!”西里斯大吼,像只暴躁的狮子。
“您未来的孩子,”克利切继续写着给纳西莎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