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尔去她家看看孩子。不过最近她到我的医院找了我。”
“哦?为什么?”
“除了看病还能是什么?难不成还能找我叙旧不成?”大夫说着把烟头扔进了烟灰缸里,表情尽显一脸的嫌弃。
“你是心脏方面的专家,那她是心脏方面有毛病咯。”
“不太好说。她没有做全面检查,所以不能明确主诉症状的原因,类似神经官能症方面的毛病也会导致她所说的症状。”
“神经官能症?”柳川嵘反问了一句,医学并非他精通的领域。
“就是交感神经或是迷走神经异常兴奋,会诱发心悸心慌。”
“那她去医院的时候问题严重吗?除了健康,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看不出她是一个病人。至于其他方面,对我异常冷淡算不算异常,呵呵。”医生自嘲的口气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关于死者手机里的那条短信,是你主动把地址发给了她。”
“嗯,她先发消息说是想和我见上一面,我这一周都要呆在酒店,所以就索性把地址发了过去。”
“她为什么找你?”
“也没什么事,就是来和我发发牢骚。”
“发发牢骚?”
“再婚后她似乎过得不太愉快。姓宋的居然还动了手。”
听到这一句,对面两位刑警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死者眼角的陈旧伤。
“她只是为了和你抱怨嘛?还是有其他什么企图?”
“其他企图?”
“比如,和你复合?”
“不重要。我只是一个棋子,过去是,以后也是。哦不,应该没有以后了。”
“你们具体是在哪里见面的,是这里吗?”
“不是,是在一楼的酒吧。”
“去喝酒了?”
“有问题吗?”
“你看上去不像是会喝酒的人。”
“所以没喝几杯就醉了。”
“见面从几点持续到几点?”
“晚上9点多见面的。”
“昨天?”
“对,大约有1个多小时吧,我后来喝多了,记不清时间。”
“是她送你回房的对吧。”
“应该是的。”
“回到房间后你们做了什么?”
“嗯?”靳鸿傧眉头一挑,表情略显尴尬。
“你别误会,就是你们有没有继续聊天什么的?”
“我不记得了,我应该直接睡过去了。之后她就自行离开了。”
“时间呢?”
靳鸿傧用摇头代替了回答。对面柳川嵘也跟着摇了摇头。
“她为了见你,在这家酒店里开了间房,你怎么看?”
“可能不是为了见我,只是不愿意回去而已。”
“不愿回去?”
“我刚说过了,她再婚后一直过得不算满意。”
“那你后来一直睡到早上?”
“后来我醒了。”
“哦?”
“因为口渴。之后一直有蚊子嗡嗡地飞。”
“大概几点醒的?”
“嗯……大概零点吧。”
“醒来后你有没有出过房门?”
“到楼下前台去了一趟。”
“为什么?”
“问酒店要蚊香液。”
“这种事通常用电话通知一下前台不就好了?”
“我是给前台打了电话,经理也立刻给送来了蚊香液,不过送来的东西是个残次品,不好用。我当时一肚子恼火,就亲自下去了一趟。”
“时间呢?”
“凌晨1点半吧。”
“你出门的时候,有注意到隔壁336房间有什么异样吗?”
靳鸿傧故作沉思,“说实话,我没太留意。”
“那后半夜呢,有听见隔壁房间的声响嘛?”
“声响?”
“比如争吵,搏斗,或是其他什么声音。”
“嗯……隐约听见咚咚敲门声音,不过我在外面睡觉都习惯带耳塞,也没听清。”
“大约几点?”
“说实话我不太能确定是不是打雷声。我睡前最后一次看手机是2点20。”
“前台哪位服务生把电蚊香送到你房间的?”
“好像是一位姓杨的经理,留着二道毛的发型。”
“哦?你知道她姓什么?”缪义欣不假思索地提出了疑问。
“嗯。因为我有起床气,在前台态度不是很好,但这位经理一直彬彬有礼。所以我瞅了一眼她的工号牌。”
“第一次送蚊香液到你房间是几点?”
“好像是0点25吧。”
“睡醒之后你有没有主动联系倪仙燕?”
“没有。”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对她献殷勤?”
“所以你仍然恨她对吗?”柳川嵘的问话直白得有些出乎意料。
“你是在确认我的杀人动机是么?”大夫的回答针锋相对。
“这是我们的例行公事,请你理解。”
“被人带了绿帽子,又给骗了几百万,换做是你,你会怎么想?”靳鸿傧的对答不加掩饰,不过他透露的仇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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