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仅仅向她解释或道歉是沒用的。”
“那?”
“先向她解释清楚,然后。”她说的很慢,“你以后最好不要和晴雯联系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这个人太仁慈了,有时候仁慈并不是一件好事,你以后要学会残忍一点。”
“可是。”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真挚地说,“所以我说你太仁慈了,你好好想想,你要是再仁慈的话,能带给晴雯什么?你什么也给不了她,你最后只能带着她和沈安若一起痛苦。”
“我知道怎么做了。”我说。
“放心!”她语气轻松,“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晴雯的话,她还有我和程峰了,而且我认为如果你和晴雯断绝关系的话,安若和她说不定会再一次成为朋友。”
“断绝关系,说的这么难听。”我笑说。
“沒办法。”她玩笑似地说,“从小学开始语文都不怎么好,谁像你呀,文艺青年!”
“这年头‘文艺青年’是贬义词。”我纠正她。
宋茗最后带给我的消息是:“只要你好好跟安若说说,差不多就沒事了。真的,我沒骗你。”她用强调的语气说。
心情确实好了许多,虽然还沒收到安若的回信。但是因为宋茗刚才告诉我,她和安若聊过,再加上她最后的提醒。我觉得应该快过去了吧,不过想到她说的,以后和晴雯“断绝关系”这件事上,我心里某个地方还是忍不住一痛。可以确信的是,自己决不是喜欢上了她。那种感觉就像是,搬家的时候丢掉了童年时很喜欢的一本画册。
放下电话,我哼着心情好的时候常哼的曲调:“你那会全然拢沒讯息,像南飞燕子断翅,将过去一张一张撕去,这日子要撕到何时才有你。”中间有一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唱错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时的心境。就像有一个故事里面写的,一个父亲一直把“长亭外”听成了“长城外”。结果当他从女儿口中得知这个事实时,竟然不敢相信他竟错了那么多年,可是那个错误始终是美丽的。
外面是不可一世的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