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天寒地冻,一片肃杀。
一座富丽堂皇的大房子中,地龙烧的正暖,呆在屋内,只用穿单薄的贴身衣物即可。
一个长相富态的中年人,斜斜靠在一架宽大的长榻上,神态祥和,不言不语,自有一团富贵气逼人而来。
长榻前,一个面白无须的宦官,弓着腰,小心翼翼的汇报。
“小爷在江南,过的还好,有老魏和小邓子跟着,不拘吃穿住行,全都照顾的妥帖。”
“昨日刚刚传来的消息,小爷如今常住大王庄,跟那韩琛整日厮混,倒是开怀不少,据老魏信中说,很是长了不少本事。”
“那韩琛,倒是个好人,一言一行,皆有章法,有他拘住,小爷再没去秦楼楚馆胡闹,在大王庄也是安安生生,不曾再寻过女子。”
“小爷得了练兵的法子,拿那韩琛招募的家丁练手,甚是有效,前些日子和吴兴沈家的护卫冲突,二十名枪棒娴熟的护卫,竟然一鼓而下,老魏信中说了,那些护卫皆挎有腰刀,而家丁们则只有小臂长短的竹棍。”
那宦官絮絮叨叨,说的都是陈厚照平日里的行径,实在是平淡的很,偏偏的,那长榻上的中年人听的津津有味。
忽的眉头一皱,中年人温声问道:“那些护卫竟然有腰刀?可曾伤到我儿?”
“不曾,小爷被韩琛拉着,站在人后,尘埃落定,方才近前查看。”
“如此甚好。那韩琛,查的如何了?”
“那韩琛当真古怪的紧,之前只是个穷酸落魄书生,读书不成,又性子古怪,和旁人处不到一块去,没甚营生,若非入赘了越国公府,怕是饿死街头的下场。
后来,不知怎的,犹如变了个人一般,诗词作的好,人也能言善辩,听闻和那越国公楚家的小姐,也情投意合,只等三年之后完婚了。”
“如此说来,倒也是个良人。”
中年人不在乎韩琛性子大变。
他这一生,见闻广博,那书中多得是,经历大变之后,恍若换个人,最后成就一番事业的例子。
他只在乎,韩琛并未将自己的儿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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