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新府邸的华丽没有人有心思去打量,孙抚芳是昏迷着被人抬进来的,李盛基震怒地朝下人怒喝去请太医来给王妃看病,一众庶女与姨娘们都围在屋子,叽叽喳喳着,李凰熙怕她们扰到母亲,遂让管家将这一群人赶出去。舒蝤鴵裻
李妍熙与李秋熙走得最慢,双双回头看了一眼,李妍熙就冷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残花败柳,往后只怕还不如我们嫁得好……”
“三姐,别说了,这一路我们都不是看到萧太尉的儿子殷勤得很……”李秋熙状似要拦住私下里骂骂咧咧的三姐,实则暗中挑拨。
果然,李妍熙的声音有些响,“哼,只怕萧太尉的儿子也看不上她,这种事情……”
“是吗?三妹与四妹果然忧心大姐的婚事。”李凰熙阴深深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两人吓得回头一看,不正是赶她们出来后就去吩咐事情的李凰熙,她……什么时候站在她们的身后?
“大……姐……”两人牙齿有些打颤地道。
李凰熙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近她们,她手中的小匕首在李妍熙的颊边划过,紧贴着她的肌肤,李妍熙吓得脸色苍白,大姐这是要干什么?
“大……姐,好好……说……”李秋熙忙道,却被李凰熙一瞪,即刻住口。
“两位好妹妹是不是想步云熙的后尘,那我一定成全你们。”李凰熙冷冷地笑道。
“大姐,不要。”李妍熙与李秋熙异口同声地摇头。
“那就洗清耳朵给我记住,若让我再听到从你们的嘴里还听到马贼之事一个字,我就让你们俩好看,记住了吗?”她收回那把小匕首,李妍熙鬓边一缕秀发飘落。
“记……记住了……”李秋熙推着吓傻了的李妍熙,道。
李凰熙没再作声,看了眼在屋子里进进出出的许嬷嬷,眉尖微拢,“现今母妃卧床,我身为嫡长女有权代母执中馈之责,小翠,你到各姨娘的院子里去,传我的命令,关于马贼一事若有人议论,我必让她如此花。”她手中的小匕首扫向一旁摆放的菊花盘栽。
宋青翠的心里对于这件事的厌恶程度不下于李凰熙,现在一接收到李凰熙的眼神,摆明了就是许她动刀子,那还迟疑?一路回程都受不了忠王府的女眷,一个赛一个的假,点点头二话不说即往外走,几个跳跃就不见了人影。
李妍熙与李秋熙看了眼长姐阴暗的面容,提着裙摆灰溜溜地走了,这个长姐现在怪吓人的。
李凰熙冷冷地看着她们跑远的样子,看向一直都没有展颜的姜嬷嬷,“嬷嬷,你让管家将下人集合,下达缄口令,胡乱说者杖打五十大板逐出府去。”
姜嬷嬷无精打采地应了声“是”,但脚却不动,“郡主,封得府里人的嘴,可外头的怎么办?只可恨那传出去的人……”
李凰熙摆手示意姜嬷嬷不要再抱怨,笃定道:“嬷嬷放心,此事我自会解决,给我设这个局的人必会作茧自缚。”
作茧自缚?不但姜嬷嬷不明白郡主何来的自信,就连夏香与冬青也不明白,明眼人都知道现在已经无法挽回了,郡主的名声受损,往后都不知道如何观对建京的贵女们?可是郡主却能云淡风清地笑着。
李凰熙摆摆手后即抬脚走上台阶,正要掀帘子进去,却看到——
梁兰鸢坐在床前给孙抚芳摸着手,看似温和地喊着表嫂,可那双含情目却是悄然地看向李盛基,若有似无地撩拨着。
李盛基却在一回头就接触到,大吃一惊之余,下意识地就回避,但又忍不住拿眼角斜瞟梁兰鸢青春的面孔,虽不及妻子的美颜,但胜在够青春。
李凰熙一眼就看穿,父亲果然是靠不住的,母亲卧病在床他就有心思与梁兰鸢眉来眼去,手中的拳头握得死紧,眼角一扫看到不远处有着扫帚,眼眉朝一旁的冬青看去,冬青会意地抓起扫帚就朝梁兰鸢扫去。
梁兰鸢惊叫一声跳起来,不禁怒骂,“你这贱婢要干什么?”
李盛基也怒目,没大没小,不悦地看了眼女儿。
李凰熙却道:“表姑,你不知道?我刚好看到有老鼠,这老鼠真的很可恶,一门心思就是要偷东西,人人见到都要打,这才让冬青去打的……”
“老鼠?”梁兰鸢花容失色地拍了拍衣服,大白天的哪有老鼠出没?随即领悟到是李凰熙讽她是那偷东西的老鼠,脸上阵青阵红,想要解释,“表……”冬青又一扫帚打过来,她又尖叫着跳开。
一直在她面前还是颇为和颜悦色的李凰熙却在这个时候不悦地看着她,倒打一把,“表姑,你喊什么?我母妃尚在昏迷中,你鬼嚎鬼叫的是什么心思?父王,表姑这分明就是藐视我们忠王府。”
“表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梁兰鸢急忙道。
李盛基轻咳了一声,看了眼女儿沉着的小脸,思忖片刻,“表妹,你先回去吧,今儿个麻烦你了,内子还要静养。”
“表哥……”梁兰鸢不想走,好不容易让李盛基对她产生了一点好感,这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只是没想到挡住她计划进行的却是李凰熙,冷静下来后细细地观察李凰熙那张芙蓉脸。
李凰熙趁机朝许嬷嬷吩咐道:“请表小姐离开,表姑有心了,只是我母妃现在不适宜会客。”抬脚就越过这两人走向母亲的床前,看到热水端上,扭了巾帕给母亲敷上。
梁兰鸢的目光在后面暗暗地剜着李凰熙秀丽的背影,咬了咬牙,转身即走,回去好好地研究一下这个忠王府的大郡主,这个女孩似乎与她想的不一样。
李盛基看了眼梁兰鸢俏丽的背影,梁兰鸢似知情地一回头,两人对上一眼,这回梁兰鸢满意地离去了。
李凰熙却是冷冷地看了眼父王回头后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然后就去坐在床沿看着孙抚芳,太医来了后,给诊了脉,说是气怒攻心才会这样,吃下一两剂药就会好了,再者还宣布了一件大事,孙抚芳有身孕了。
李凰熙不可置信地在大夫与母亲之间来来回回地看着,就连李盛基也不可置信,妻子有孕不过两个月,这还是在回程途中怀上的,眼里不禁有着惊喜,顿时就忘了梁兰鸢那张青春的脸,亲自送太医出去封赏银。
许嬷嬷高兴地谢天谢地,王妃生下小世子已经五年了,这才又好不容易怀上一胎,直嚷着要去煲补品给王妃进补。
李凰熙伸手一拦,“许嬷嬷,此事要私下来,暂不要宣扬出去。”
许嬷嬷不解,“郡主,这可是大喜事。”
“你别管,暂听我的。”李凰熙坚持道,眼里冷光一片。
许嬷嬷不得法,惟有点头。
李凰熙这才放心地给母亲抹去额头的细汗,母亲不安稳地翻了翻,眉尖紧皱,不禁俯头在她耳边道:“母妃,你要好好的,知道吗?你不用担心,凰熙会解决的。”
孙抚芳似乎听到女儿附耳的话,扭动的身子停了下来,眉尖也慢慢松开,呼息渐渐均匀。
相府,金壁辉煌的大厅,侍女小厮都垂手伺立,只见到一名年约四十来岁的留有山羊胡须的男子轻茗了一口香茶,眉眼没抬,道:“忠王府进京的场面倒是颇为壮观,只是鸢儿,你让人抹黑忠王的女儿,萧家小子就愿娶?”
梁兰鸢福了福后坐了下来,看了眼父亲,“他全听我的,爹,萧太尉手握兵权,就这么一个独子,只要掌握得住他,又能在姑母面前推忠王上台,我们梁家要取得大齐的江山有何难?”
此男子正是大齐大权在握的宰相梁博森,只见他起身轻踱道:“你分析得倒也在理,只是我现在封王在即,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你可知靖王今天进宫了……”
“爹,女儿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梁兰鸢笑道,“靖王?他看不上我们梁家,我自不会让他得逞,姑母那儿决不会对我起疑心,爹,女儿都将一切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