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效。都会打了水漂......”
拓跋嗣满心以为姚皇后呕吐,不过是因为郁欢所说脾虚不盛食,没想到就因这小小的益智子,又使得姚皇后狼狈如此。
再稍稍抬首,看了看周边那番嫌弃的表情,气更不打一处来,立时血气上涌,沉声喊道:“阿干里!”
“老奴在!”阿干里从他身后走出。垂首躬身应道。
“朕适才见三皇子吐了,去看看怎么回事!”
郁欢心中一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却不敢转首,亦不敢动弹身子,只把两只耳朵递出去,听席下的动静。
阿干里走了几步,到了拓跋焘面前,神情恭谨,言语亦敛了些许:“敢问三皇子殿下因何不舒?老奴好去回陛下话。”
“呃,”拓跋弥此时已经恢复正常,只是嘴角依旧挂着几丝漱口的水渍,偷偷看了看他的父皇,又拉了拉拓跋焘的袍袖,结结巴巴道:“大公公,我,我只是有些犯恶心......”
还没等他说完,拓跋焘轻轻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抬眸看向阿干里,道:“无碍,只是酒吃得有点多,还请公公莫叫父皇担心。”
“哪有?我没吃多少......”拓跋弥口中刚吐出半句话,见大皇兄笑颜示人,笑依旧淡淡,却莫名让他打了一个冷战,索性闭紧了嘴巴,把剩下的话全咽到肚子里。
阿干里眉眼一弯,行礼退下,如实向皇帝禀了他们所说。
郁欢咯噔一下,只道这拓跋弥果真是一草包,话说得一点也不讨喜,犯恶心偏偏要在姚皇后呕吐之时犯?还真会挑时候!
再听拓跋嗣声音往高拔了几度,问:“你们谁还犯恶心?便去请太医一并诊来!”
底下轰翁翁响成一片,乱七八糟的声音一齐涌来:“臣无事!”“这酒可是好酒,哪有恶心一说?”......
“儿臣无碍!”拓跋弥突然站起身来,大声道,让身边的拓跋焘猝不及防,想拉他坐下,却一时无计可谋。
吓了众人一跳,便连皇帝也微微一耸身。
郁欢暗道这闯祸精又要犯事儿,却要全身心侍奉手下这个娇凤。
此时的姚皇后,吐得汁水全无,正将整个身子靠进榻角,脸色殊白,看样子虚弱不已,竟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郁欢沉默地看着皇帝,见他颊骨突了又突,显见是在反复切齿。
“好,好,你无碍,你无碍恶心什么?”拓跋嗣的眸光似箭,直直射向拓跋弥,“可是看见皇后的秽物觉得不洁?可是觉得朕老眼昏花,便把朕当个瞎子一般?”
“父皇年富力强正当年。”拓跋弥轻轻嘟囔一句,被拓跋焘轻轻喝住,“蠢货,闭嘴!”
拓跋嗣哪能听不到拓跋弥的嘟囔,冷笑一声道:“哦,朕怕是再年富力强,也拦不得你们看别人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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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浩所语“毛羽瘢痕”,语出汉代赵壹《刺世嫉臣子赋》,意为对于喜欢的人,就千方百计地让他长出羽毛,对于讨厌的人,就不择手段地寻找缺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