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拓跋焘环顾四周,见众人皆往自己这边看过来,方悠然启口道,“孩儿的宫里做了些益智粽,今日便借着父皇的恩泽,给众人端来尝尝鲜。这益智粽据说是南人那边流行的端午节吃食,想必别有一番风味。”
待把粽子端上来时,吃过的没吃过的,皆道大皇子拓跋焘雅人一个,就连南人的节食都能做出如此精致好吃,不愧为太祖爷所赞。
这个郁欢自是清楚不过,拓跋焘出生伊始,体貌瑰异,让太祖拓跋珪很是欣喜,曾语曰:成吾大业者,必此子也。
因此一言,拓跋焘自小便是众星拱月,龙虎气生,被认定为天命之子,当为皇魏后世之君。
叔叔贺迷在她入宫前,再三叮嘱她:“陛下英明神纵,自幼承天之嗣,正因为如此,你更要尽心侍奉,当为其解忧,替之苦痛,方能于后宫之中立于不败之地。”
不败?呵呵,用情至深,情深障目,焉有不败之理?
郁欢冷冷地看着拓跋焘,突然,拓跋焘的一缕眸光也随之扫到她的身上,仿佛那眸光是冰锥一般,刺了她一下。
她不禁垂首,一时不敢动弹,石立于地。
姚皇后竟是开了胃口,一连吃了两个,也笑着夸赞了拓跋焘几句,自是又得了那些人的附和。拓跋嗣见姚皇后难得的兴致高扬,便按下先前的心思,继续吃酒一杯,温煦如日,不时给姚皇后用箸夹了粽米。
郁欢有心提醒,因怀着别样心思,便也按下不表。
正在这时,听得拓跋嗣低声道:“可是有不舒服?”
这话问的自是姚皇后。
姚皇后还没等答话,“哇”的一口,便吐了出来,吐秽溅了不少于皇帝身上,一股涩秽难闻的气味便随着这一吐飘散开来。
那些闻着味儿的贵族重臣纷纷闭气,却也有几缕入得口鼻,而离帝后近些的人,看见秽物后,更是难捺阵阵恶心,有几个直接干呕起来,这其中就包括拓跋弥。
郁欢眼明手快,看见事态不对,便赶紧上去把姚皇后的身子扶正,搭脉观面。
拓跋嗣急问:“怎么回事?”
郁欢先前只想着以益智子让拓跋嗣引疾犯病,并没想到会是姚皇后中招,一时也没了主意,静静感知脉象。
不一会儿。才轻轻吐出话来:“回陛下,娘娘脾胃本已虚寒,又食粽多,一时呕逆上涌,应无大碍。”说着,拿出随身药包里的石莲丸来,就水给姚皇后喝下。
“怎么回事?”拓跋嗣冷声问道,众人皆眉头一跳。
陛下一遇到姚皇后之事,便......
几个婢女拿了食盆,随时准备承接姚皇后吐出的秽物。郁欢轻轻抚着姚皇后的后背。低声道:“回陛下,娘娘许是粽子吃多了。”
拓跋嗣看了看她,正待再问,却被郁欢抢在前面道:“粽子还好,这益智子是温补之药,凡人食之皆好,可火旺热证多涎者忌用。娘娘。”郁欢从眼睫下瞄了一眼拓跋焘,见他仍旧不动如钟,拉着拓跋弥的袖子说话,根本没有分半点眼光于她,放低声音继续道,“娘娘,便最忌讳这个。怕之前的针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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