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那双手细嫩白滑,却骨节分明,应该是习武所致。她反倒不好意思再扭捏了,心想自己前生后世加起来几十岁的人了,还不如面前这一男孩坦荡,遂坐起身来,接过饼就旁若无人地大吃特吃起来。
那个车伯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往旁边牵马去了,郁欢眼角余光瞥见他的不屑也不加理会,径自吃着,不想吃得太急,噎得一口气没上来,一个劲儿地在那儿抠着喉咙猛咳,听得人胆战心惊。
这下连不远处的车伯也不忍听下去了,没等他的主子吩咐,便主动拿过牛皮水囊,也不说话,直接递到郁欢手中,又往那边去了。
那个男孩似笑非笑,看看他,又看看她。
郁欢也没觉着不好意思,直接拿着水囊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往口里灌,心里却暗自想着若是男孩问起自己的身世来该想个什么由头来圆场。
还没想好说什么呢,男孩突然便起身,一言不发牵过车伯手中的马缰,就要上马。
郁欢急得赶紧上前,就要抱马腿,倒把那个车伯唬了一大跳,忙忙拖开她的身子,就嚷嚷:“你是不要命了么?马腿也是能抱的?不死也得踢残你!”
见他家小主子还未开口,他又加了一句:“主子,我看她一直不说话,定是个哑巴,咱们还得赶路,也带不走她。不如让老奴去市集买些吃食,好留在路上吃,主子若可怜她,给她留些吃食也便够了。”
男孩冷冷地看了看马前被车伯拉着一条胳膊的郁欢,抬首直视前方,片刻才道:“如今兵荒马乱,早点赶路要紧。”
一声马嘶随蹄扬落声,郁欢吓得往旁边一跳,在飞尘中死盯着马上男孩,悠悠启口,如风过银铃般令人浑身一振:“多谢小哥哥!他日若留得命在,必当报小哥哥赐食之恩!”
这一番话,郁欢自己恶心个够,老大个人了,还得装无知小女卖乖,一声小哥哥叫得是无比难受,虽然没有表现在面上,却也是艰难万端出口,不过比起自己即将成为饿殍的命运来说,再让她叫十万声小哥哥,又有什么难的呢?
她垂眸瞟了一眼自己现在这具瘦小的身体,暗嘲一回,抬首便又是一副楚楚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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