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腹部。苏璟言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躺在地上,下体不断流血的承欢,一如当初的自己。
宁锦带着胜利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说过,我会让你后悔。”
承欢紧拧眉头,唇边轻扯凄绝动人的笑意,仿佛可怜悲悯的看着宁锦,“我真庆幸,我爱的男人娶得是你。”
然后,世界在三个女人眼中,轰然崩塌。
承欢的孩子没了,她和程歌之间最后的联系都断得一干二净。可笑的是,宁锦也怀了程歌的孩子。
所以,程歌一辈子注定逃不出家族、父母、责任、伦理这几座仿佛压着所有人的大山。
宁锦赢了。
以惨痛的代价。她的胜利是踩在承欢和程歌的痛苦之上的。
承欢曾说,程歌许诺过她,承欢一世。
承欢膝下,举世无双。
谈何容易?
她说,言言,我要带着那份记忆好好活下去。
于是,在她流产后的一周,不告而别。
苏璟言看着天空,笑着说:“承欢,这次我们扯平了。”
是真的扯平了。
英国那么冷,那个女子却笑着说,幸好还有那滚烫的记忆足以支撑她走下去。
那个女子说,程歌是她心里的永垂不朽。无论以后,她会站在谁的身边。
从此,咫尺,天涯。
每个心中有故事的人,必然堆砌了一座凉城。而城堡里,那个人,鲜活不灭。
这是承欢所有的爱。拼尽全力,所以她说,不后悔。以后她也是一个有故事的神秘女性。
苏璟言在心底默默祈祷,祷告英国的神父,将世间最爱那个女子的男子带给远在英国的她。
苏璟言的生活又回归正轨,加班到十点半,然后回到家倒头就睡,不给自己任何一点点的空间和时间来想那个人。有些事,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有些人,记住了,就再难忘怀。
她迷迷糊糊的做着一个梦,梦里的人乱七八糟,有林潇飒,有萧予墨,有顾南川,有程歌和承欢,还有她自己。头脑中的思绪堵得水泄不通,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她梦见自己两年前和萧予墨在一起的时光,美好的几乎想让人流泪。恍惚中,她面颊一片温热,醒来,才发觉,自己真的哭了。
原来,她还是改不掉爱哭的习惯。
小区楼下不知是哪家在办事,大半夜的竟放起烟火。苏璟言没了睡意,睁着眼望着空中烟火绽放,熄灭,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看烟火是如此寂寞。小时候,父亲总把她扛在肩上,问:“言言,高不高?”
那时的她永远只会说:“不够!不够!爸爸,再举高一点!”
而现在,在岁月的恍恍惚惚中,她连家都没有了。那遥不可及的父爱模糊了记忆的原来,她只知道,父亲很爱她。
手机屏不停地在闪,苏璟言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于是,她把被子一蒙,极力的迫使自己不去接那个人的电话,等到手机声停止,她才够过手机,是一条未接来电,却不是萧予墨的。而是魏如霁的。
那个曾在美国扶持过她的男人。
大概他忘了时差吧,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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