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缨宁让王姻去官媒衙门里头给自己告了个假,自己亲自带着青梅和红药去集市选了新米。
软糯糯的米饼放在炉中烘烤着,青梅拿来新制的胭脂水粉,给王缨宁细细的上了妆容。瞧着镜子里头,黛眉粉腮嫣红唇,愈发娇柔妩媚的自己,王缨宁有些不适应,大家却都说好看好看极了。
“大姐姐,真好看!我也想妆扮成这样儿。”王仪凑到王缨宁的面前看了又看,羡煞了的模样。
王缨宁与王夫人对视一眼,待她们都出去了。王缨宁才对母亲说道:“仪儿她虽然年纪不大,可心智早已与成人无疑,施家表哥与她之间的事,母亲怎么看?”
在富阳的时候,王仪就喜欢跟在施予修的身边,施予修对于这个聪明活波的小姑娘也是疼爱有加。这次王仪受伤的这段时日,任谁都能看出施予修那异于常人的担忧。
“我正要和你说此事,你表哥他已经与我求过了,想要与仪儿早些定下来。不过我考虑到仪儿前头还有姻儿没有议亲呢,便没有立即应下此事。”王夫人说道。
王姻比王仪大两岁,确实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不过依着王缨宁对她一直以来的观察,她恐怕也有自己的心思。她在自己的身边协助处理公务,对官媒衙门里头的诸多事宜摸得门清,言谈中也是透露出对能脱离内宅有自己一方天地事业的羡慕之情。
“姻儿的事,等我得空与她好生谈一谈。既然表哥相求了,我看他与仪儿的事可以先定下。”王缨宁说道。
表兄施予修,不管是个人才能还是日后前途,都是不可限量,家中只有一弟一妹,妹妹施媛性情温柔和善,弟弟子安早年受了大罪,身子不便,但是性情也是纯善坚强。仪儿若是嫁过去,必然比嫁到任何的别的人家都要自在开心。
母女二人商议了一番,王仪的亲事也就这样定了下来。
外头飘来了饵饼焦香的味道,王夫人给女儿正了正头上的发簪,心里也开始盘算起嫁女这件大事来,王夫人轻道声:“去吧,好好哄一哄。”
“主子,还骑牛吗?”青梅笑嘻嘻的询问。
王缨宁点了点头,这牛温顺宽和,虽然走起来慢了些,但是足够稳当。
王缨宁与青梅主仆二人骑上了牛,走在熙攘的大街上,人群中突然一片混乱。
原来是有辆马车惊了马,横冲直撞的一路撞倒的很多人,那马车来的太快,还没等王缨宁反应过来呢,直直的朝她撞了过来。
那温吞吞的牛此时却突然敏捷的一扭身子,它背上的王缨宁被带到了一边,堪堪躲开那疯了似的马车,这牛同时铆足了劲儿对着那疯马一顶,头上的两只坚硬的牛角,生生将它顶出了两个洞来。
那马吃痛,嗷的一声嘶叫,扬起四蹄跳跃,马车的两根车辕咔嚓一声断裂开来,马与车分离。
马跑了,有好心的上前,将那车帘掀开。里面原来做了个红衣红裙的姑娘,不过这姑娘可不大好,面如金箔,嘴角还噙着一丝血迹,看来是被那马颠簸出了内伤来。
王缨宁和青梅惊魂未定,正要催促这头立了大功的牛离开,王缨宁的眼风无意间扫向了马车内的那位姑娘。
那……那是……王缨宁赶紧下了牛,三步并作两步的接近那位姑娘。
“时悠,时悠,是你吗?快醒醒!”王缨宁试了试卞时悠的鼻息,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