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摆手,做出请出招的架势:“这才多久,接着来。”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老吴再次趴到了地上,哭笑不得:“侯爷啊,那次围猎,你要我老吴一起去猎那头黑瞎子,我看大可不必啊,你自己杀它绰绰有余……”
趴在地上好半天起不来,老吴心里暗暗惊叹,怪不得北境之战胜的这样迅速。当初自己怎么就瞎了眼觉得这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呢。
这,明明就是个玉面修罗啊……
“不打了不打了,真不打了……”老吴也顾不上丢脸,龇牙咧嘴的爬起来就跑了,连头都没敢回。唯恐又被萧俭叫回去,接着挨打。
萧俭扔了手中的长枪,对下面目瞪口呆的下人淡声吩咐道把这里收拾干净。
他自己又回去书房,弹琴。
一连着好几日过去了,他不去王宅,也不许萧护提王家的人。可气的,王宅那边也毫无动静,连个来解释的也没有,更别提来道歉的了!
琴又换了好几张。
“只是琴弦断了,只换琴弦可不成,必须要换新的。咱家侯爷讲究,每次都非名琴古琴不弹,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古琴名琴呢……”小厮在萧护面前大吐口水。
萧护看了看夜空中的繁星,和王大人闹别扭的侯爷真是愈发的矫情了。
侯府这边不得安宁,王宅那里更是气氛紧张,所有人都眼瞧着她们的家主王缨宁佯装正常的当值、吃饭、睡觉、说话。
可她越正常,就越不正常。
不过唯一让人高兴的事情,就是王仪醒过来了,她身子骨本来健康灵活,几副强滋补的药下去,小脸还圆胖了一圈。
此时心里最高兴舒适的莫过于施予修了,所以他好心的去了一趟武安侯府。
用了整整半夜的工夫,说的口干舌燥,将王缨宁是如何和为何变成这个样子的,说了个明白,以及他外族家那些常人难以想象的玄之又玄的密事也合盘拖出。
当然,施予修不知王缨宁重生这件事,他知道的只是王夫人为了让王缨宁醒来以生命抵抗厌胜之术,以至于心血耗损头发全白。
萧俭用了整整后半夜的工夫,来消化施予修说的这些事,他也记起来他回来的第一日王缨宁与他说的她想自己的娘亲。
原来王夫人是她的心结,是她关闭心门对自己冷淡的心结吗,为什么呢……萧俭和衣而坐,揉了揉发胀的眉头。
罢了,他又不是女子,有些细枝末节的他真的无法理解。
可他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王缨宁是他认定的女子,虽然她缺点那么多,可在他心里早已经是非她不可了。况且那些古琴名贵的很,那些蠢笨如猪的下人,就不知道换上琴弦拿给他,他心里再多窝火还能真的将那些珍贵的古琴砸了不成!
三日后,王缨宁做梦也没想到,她从衙门里当值回到王宅的那一刻,竟然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坐在院子里。
她就坐在那里,和以往一样的神情,清淡冷漠,不苟言笑。
她的头发,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