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贤巷的小院子里,因着王缨宁她们的到来,愈发的热闹起来。不管是大孩子还是小孩子,主子还是奴婢,大活儿一起动手置办晚膳、温酒烹茶。
萧俭虽然长了一副温和如玉的面孔,可谁也不敢指使他。他自己又不是个热情主动的,站在院子里头,瞧着众人忙忙碌碌,他倒是气定神闲,看的津津有味。
萧俭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低头煮酒,往酒瓮里放腌渍青梅的王缨宁身上。
这院子小小的,与王缨宁在满家时的那个院子大不了多少。
明明是家世出身不错,如今还是官籍,怎生还这般的落魄。萧俭还打听到她为了避嫌并不在这院子里与表兄弟同住,而是和离之后就住在客栈。
不知为何,刚认识她的时候,总觉得她很辣厉害招惹不得,时隔一年,他竟又觉得她其实可怜的紧。
这种可怜,可能她自己都不觉得,她王缨宁许是觉着自己强大着无坚不摧着呢,可她自打离了建康城,来到这里,何曾过过那般本应该的顾花弄影无忧无虑的高门大小姐日子。
西边的日头,缓缓的落下。院子里头人影来来回回,最后饭菜酒水都摆上了席。
“饭菜好了,入席吧。”王缨宁走到他的身边。
这个人,天生贵胄,就合该被伺候着,可他站在院子里头半日了,笔直的就像一棵粉色的树……
“好。”萧俭说。
二人一前一后到屋里去,王仪坐在门槛上,瞧着眼睛亮晶晶的。
“你穿粉衣裳,也挺好看,比那姓满的好看百倍。”王仪啃了口手中的梨子,说道。
虽然王姻与王仪都只匆匆见过他一面,但是太出众的人总能让人印象深刻。
萧俭闻言,弯起嘴角道了声多谢夸奖。
“仪儿,莫要胡闹!”她提什么满璋之,那人是万万不能与萧俭相比。
不过他这件儿粉衣裳,王缨宁也已经憋笑了大半日了,确是骚气了些。
王缨宁斥责王姻的语气里含笑。
萧俭见王缨宁似在憋笑,脸终于微微红了。
都怪萧护,说他饱经了一年的风霜,从彭城赶了十日而来,风尘仆仆的。整个人都灰扑扑难以入目,不若去成衣铺子里置办一件儿提神提脸色的,绯色长衫。
一顿重阳团圆节晚膳,大伙儿吃的兴致勃勃,温馨又热烈。
没有因为萧俭主仆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而有一丝的尴尬不适,反而施予修与之所谈甚欢。
王仪膝上的奶狗儿滚来滚去,滚到了萧俭的身边,许是喜爱他那一身华丽丽的的绯色衣裳,用两个前爪儿不住的往上爬。
萧俭面色温和,给它夹了些细软的嫩鸡肉吃,这狗子就愈发的摇头摆尾赖着萧俭不肯走。
红药赶紧上前将狗子抱走。
萧俭与施予修二人侃侃而谈,施予修没想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